他沒有對她咆哮,沒有對她質問:孩子在哪兒呐?

    但是他這樣輕飄飄的一句:別再來煩我!否則,下次我一定不會對你這麽客氣!就已經對她判了死刑。

    她與他之間,再無半點可能。

    習決,你又知不知道,在離開習家的時候,我林依依又遭遇了什麽!

    我的一生從那天起真的毀了!

    毀了!

    習決,我注定從那天開始要活在地獄裏。

    可是——

    我不甘心!

    習決驅車離開林依依後又想到了程諾,他知道他回去餐廳一定晚了,她肯定乘出租車走了。

    當他從餐廳裏拽著林依依出來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她,但是被氣昏頭的他,顧不了那麽多,隻想先解決眼前林依依這個麻煩。

    是徹底解決。

    習決開車到了程諾和莫靜言的住處,他在門外徘徊很久,還是摁了門鈴。

    門口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長,天已經完全黑了,是夏天夜晚的八點多鍾光景。

    很快有人應答,“你好,習先生。”是家裏的保姆。

    她因為認識習決,所以給他開了門。

    習決走進庭院,保姆已經為他打開了房子的門。

    “先生不在。太太回來好像很累,在房間休息。”保姆站在門口告訴習決。

    “哦。”習決不知道是該進去還是不進去了。

    她在休息,是不是睡了?還是心裏一直非常不舒服?他進去合適嗎?打擾到她會不會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習先生?”保姆看他神遊,喊了他一聲。

    “哦。”習決回神,道:“我沒事,既然你們太太在休息,我就不進去了。”

    “好的,習先生再見。”

    習決點頭,轉頭出了院子。

    保姆關上門,也回去了。

    他的蘭博基尼停在不遠處,他徒步走過去,坐進車裏,發動引擎,卻沒有開著離開。

    他抬頭,看著房子的窗口,那一扇窗,應該是程諾房間的。

    習決把車又熄了火,望著那扇窗口,直到很晚很晚,那扇窗口一直未亮起燈,他才開著車離開。

    程諾待在房間裏,她其實知道是習決來過了。

    她躺在床上,聽到了保姆跟習決的談話。她一直沒睡著,也絲毫沒有睡意。

    今天見到習決,真的給她的衝擊很大。這是在她爸爸去世後,她可以第一次這樣麵對習決。

    比之前好多了,她沒有咆哮,沒有失控,但是心中的那股恨卻非常強烈。她跟他說的每一句話,讓他聽的那首歌,其實是都想刺痛他,折磨他。

    她看得出來,習決是真的被刺痛了。

    她因此而感到小小的快活。可快活過後,她感覺心空蕩蕩的,似乎還有一絲難過。

    在床上輾轉反側的很久,程諾還是沒能入睡。她起身,走到窗前,從窗口望出去,看到蘭博基尼停在房子外麵。

    習決還沒走。

    不知道她在窗前站了多久,終於看到蘭博基尼的車燈亮了,而後掉頭,離開。

    她在心裏小小的舒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什麽,他一走,她也感覺輕鬆了一些。

    她和習決注定是虐緣吧。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的愛情都是不能圓滿的,在這個世界上,很多的夫妻也不是因為愛情才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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