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靜言沒說下去,又喝了一口酒。

    習決說:“舅舅,我知道我的做法欠妥當,但是林依依真的很可憐。我當時想這樣做的時候也是太過衝動。”

    “你毀了人家一生!”莫靜言說。

    習決不知道該說什麽,拿過一瓶酒,也倒了一杯,一口悶掉。

    “舅舅,答應我,別娶程諾。”

    這樣,他真的很痛苦,尤其想到將來,程諾和他的孩子滿地跑了,而要叫他表哥,他真的受不了。

    這特麽誰能受得了?!

    莫靜言悶掉一杯酒道:“你這是要讓我把程諾趕出家門嗎?那樣你又打算用什麽黑手段對付她?”

    黑手段?習決一愣。

    莫靜言嘿嘿笑起來,說道:“我跟你爸都沒你這心眼,也沒你狠。你在我和你爸之上,腹黑,極壞。”

    習決被舅舅罵,心裏自然不爽。

    莫靜言接著道:“你知道嗎?就在這間包間裏,我救了程諾。她當時被人下了藥,還拚命反抗。她的腿上,被啤酒瓶子玻璃紮的,這樣的疤,一直留著。”

    “直到現在,你舅舅我一想起當時的情景還覺得她可憐。可是她後來告訴我是那個周扒皮把她丟進這裏的!她覺得那夥人也是那個周扒皮找的。你舅舅我的賓利車也是被那夥人砸的!”

    “我萬萬沒想到啊,我的乖外甥,就是這可惡至極的周扒皮!”

    習決很震驚。

    他承認他是趕走了程諾,可是她一走他就有些後悔。

    他在臥室看到了程諾留下的他的卡,他的戒指,他所給她的一切。他不知道這樣孑然離開的程諾會怎麽生活。

    她的父親已經跟她斷絕了關係,她就像一顆孤單的浮萍一樣,他不知道她該要飄到哪兒去。

    於是他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一直沒接聽。

    後來他又給她發了信息,她也沒回複。

    再後來,她的手機就永遠處於了關機狀態。

    今天在餐桌上,聽程諾那一席話,他已經知道,林依依背著他做了手腳。但是他不清楚究竟是什麽。

    當初林依依被抓進局子裏去的時候,他也很奇怪,但保釋她出來之後,他一直沒心情理會這件事。

    現在事情倒好像是逐漸清晰了。

    莫靜言說:“你不會想到程諾被我剛救下的時候是多痛苦,她每晚都會從噩夢中醒來,哭著,喊著,回憶著夜店給她留下的淒慘回憶。”

    “你也不會知道,她經常會在夢裏呼喊你的名字,然後痛著,哭著。”

    “那麽絕望,那麽無法割舍,她還是那麽倔強!你知道她為什麽要嫁給我嗎?”

    習決聽著莫靜言說這些,心就像忽然裂開了一道縫。他沒想這樣害程諾,況且他也不知道程諾當時也懷孕了,不知道她也有了他的孩子。

    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他想事情應該一切都不一樣的。

    莫靜言說:“習決,我想你應該懂。程博恩跟林依依一家的恩怨其實應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而不是你出麵,更跟程諾沒有關係。自古以來,商場就跟戰場、賭場一樣,不能怕戰死,要輸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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