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袋的冰漸漸化成水,程諾睜開眼睛的時候,袋子從她的臉上滑落。她仰頭,看到習決的睡顏。

    他皺著眉頭,靠在床頭上,安靜的睡著,臉向下,這說明他睡著之前是看著她的。

    程諾的心底掀起一波小小的漣漪,她輕輕起身,在不吵醒他的情況下,她去給他洗了一條毛巾。他的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大概是因為脊背的疼痛,程諾幫他輕輕的擦幹淨。

    女護士走進來,看到程諾,笑的甜甜蜜蜜。她幫習決換輸液瓶,邊動作邊小聲對程諾說:“你男朋友真帥。”

    “謝謝。”程諾小聲說。

    女護士小聲說:“你男朋友看著冷,但對你挺暖的。”

    程諾一笑,隻看著習決,有涼風順著窗戶吹進來,她走過去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

    習決一覺睡的很久,即便是坐著,他也睡的很沉。太陽出來了,陽光穿過窗口照著他。程諾起身想去關上百葉窗,可好巧不巧,這扇窗戶的百葉窗壞了。

    程諾一咬牙,就用身體為習決擋陽光,這是她在哪個電視劇上看過的橋段,當時覺得那個為心上人擋陽光的人好傻啊。

    可現在,她知道,那不是傻,而是愛的很深而已。

    太陽走到哪兒,程諾就移到哪兒。剛剛天突然陰了,她才坐下來,估計是累壞了,坐下就睡著了。

    習決是被兜裏的電話震動吵醒的,他睜眼看到程諾,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趴在椅子背上,臉衝著他的方向,睡得沉沉的。

    習決看著她笑了一下才摸出電話接聽。

    人民醫院打電話來,告訴習決,程博恩醒了,被轉到普通病房,現在要求見他。

    習決猜想大概程博恩知道了他請國外專家來的事。

    掛斷電話後,習決看著程諾,考慮要不要現在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她。

    門外響起敲門聲,敲了幾下之後,傳來袁弘傑的聲音:“習總我可以進來嗎?”

    習決嗯了一聲,袁弘傑進來,程諾也醒了,她揉揉眼睛看到習決。他伸過手揉揉她的長發。

    袁弘傑站定,手裏拿著文件,表情一絲不苟向習決報備他今天的行程安排。報備完,袁弘傑說:“習總,公安局已經對沈方圓綁架事件立案。”

    因為人物關係複雜,袁弘傑想聽習決接下來怎麽安排。

    習決點頭,看著程諾,他的眼神慢慢凝結成並,程諾臉上的五指印還紅腫未消,而他脊背上的灼傷疼的厲害。

    習決說:“聯係律師。”

    “要幾個?”袁弘傑問。

    習決說:“有能力告到沈方圓這一輩子出不了監獄的都要!”

    程諾瞪大眼睛。

    “好的。”袁弘傑知道事情該怎麽辦了。

    程諾剛要說什麽,習決就打斷她的話說:“這件事你不用覺得我做的絕情,我知道她是你的小媽。”

    在剛才,習決的眼睛一直未曾從程諾的身上離開過,她臉部表情的變化他也都看到了。他知道程諾是想要給沈方圓求情。

    習決轉頭看袁弘傑,向他伸出手,“我要的東西都帶來了嗎?”

    袁弘傑將手裏的文件遞給他。習決把文件拿到程諾的眼前打開,“你可以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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