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你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善良的。”
這樣的話不是戰臨淵第一次說了，初棠記得他好像時常都這麽說，可是初棠卻是第一次聽進去了。
她從今天就徹徹底底地明白，沒有誰有絕對的立場，人們隻會專注於最後的結果，而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在狡辯。
“戰臨淵，因為有你在，我總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底氣，可是今天我突然發現，我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被人紮一下就徹底沒了，說到底，我所有的勇氣都來源於你。”
初棠很少像今天這樣隻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感情，她明顯感覺到戰臨淵似乎是僵硬-了一下，轉而伸手將她從懷裏撈出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捧上-了-她的臉，戰臨淵的眼睛裏滿是期待。
“你剛才說什麽？”
不知道為什麽，在與戰臨淵對視的時候，初棠突然就說不出口了，她有些別扭地移開眼，“你明明都聽到了。”
戰臨淵突然笑了，這個笑容比起以往都要更加燦爛些，初棠看著他親吻了自己的額頭。
“初棠，你不需要覺得有負擔，是我願意成為你的底氣的，並且我非常高興你能這樣想。”
戰臨淵的話是這世間最好的良好，初棠所有的不安都在被他慢慢融化。
“我記得你以前說過，你不在意別人怎麽看你，卻在意別人怎麽看我，可其實我一點都不在意。你不用因此感到沉重，覺得沒了我你什麽都做不了。”
戰臨淵突然伸手刮了一下初棠的鼻頭，笑著說道：“我又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你身邊，我不在的時候你依舊能做得很好，而我總是在你危機的時候出現，是因為我不想讓你受委屈，我知道你自己也能處理好，但是我不願意。”
初棠聽著戰臨淵的話，突然覺得一切都值了。
就算她能猜到現在全網都是對她的謾罵，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想清楚了，既然注定要和眼前這個男人糾-纏一生，何必去在意自己是不是太過於依賴他。
“戰臨淵，我越來越離不開你了。”初棠撒著嬌，卻說著心底裏的話。
男人狹長的睫毛扇了扇，傾身抵住她的額頭，“那最好一輩子都離不開。”
兩個人就這麽說著不著邊際相互安慰的話，戰臨淵知道初棠並不打算告訴他今天發生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一直追問。
很快，累了一天的初棠就有了困意。
等戰臨淵哄著初棠睡著了，看著女人臉頰上的淚痕，隱忍了許久的怒意終於顯露出來，戰臨淵移步到書房，秘書已經在那裏等待。
“今天怎麽回事。”
秘書大致把今天的狀況描述了一遍，並且將當時的監控錄像調給了戰臨淵，看著初棠站在人群中埋著頭一句話不說的場景，男人握著輪椅扶手的手骨都在微微地發白。
“趙安若。”
戰臨淵讀出了這個名字，卻沒有絲毫的感情。
看來，這個女人不懲罰她的話，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
翌日，初棠一早就給經紀人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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