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肖賢感歎的是,短短五年未見,湯圓再也不是那個小矮子了,已經是個英姿颯爽的少年人,個頭都快超過顧修緣了。小風現在也不叫小風了,名蓁蓁,字靈君,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踏破門檻求親的公子哥都排到了蒼梧郡裏,顧修緣一個都沒讓進門。他也聽說,觀音奴撰寫的話本傳遍九州,他看過,著實有趣。至於小頌,長得越發清秀,像個大姑娘,還是惜字如金沉默寡言。他以前從未細細打量過小頌,如今卻從他眼睛和劍法中看到幾分陰鷙狠厲,心想小顧估計日後要為他犯難了。

    顧修緣的分內之事就交給了肖賢去做,小兩口誰也沒閑著。

    肖先生經常會來書院幫顧修緣講課,劍仙變成了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可就連負手執書卷的背影都那麽驚為天人。手指拈下書頁都留有餘香。

    平日他講課語氣和神情都是淡淡的,像映照著陽光的寒潭,光芒總是落不到深處去。

    聲音有著悠然自得的緩慢,總像是在講故事一樣。寧靜而清涼。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沒人敢懈怠半分。大概不會有人能想象得到,這麽一個看著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人,會在清晨剛醒來時就抱著媳婦不依不饒的在耳邊輕聲細語的說,“昨夜餘興未盡,再來一次,就一次。”

    如今慕紫蘇也不會在劍仙麵前害羞了,大刀闊斧的就撲上去一通親。

    完事後,肖賢起身給她梳發,她手裏玩著他的頭發,道:“你瞧阿奴都那麽大了,再過幾年我興許連曾孫都抱上了,九兒何時才能回來。”她回頭瞪他,“你是不是不行。”

    “五年前你多次使用交合渡氣之法來救我,對功體損傷極大,你不是還要稱霸天下麽?再過幾年。”

    他總是為她多考慮幾分。

    那日,無極閣外慕紫蘇遠遠就聽他們嘰嘰喳喳吵來吵去。走近才聽清,原來這幾個人在爭論,肖賢會不會吃醋。就是玄策府那位帝君的醋。現在何人不知何人不曉,長生宮在玄策府裏享的是‘專寵’。

    顧修緣,趙約羅,燕辭一口咬定會,唐驚羽,珈藍和畫笙說絕不會。

    趙約羅道:“你們還能有我了解父親麽?他可是個醋壇子。”

    “陳年的,老醋壇子。”燕辭篤定的補充道。他可是親眼見過當年肖賢待情敵是如何的刻薄。

    珈藍道:“掌門和先生極為恩愛,先生可是一劍獨秀,還會對自己不自信?”

    禦七殺道:“龍汲君和無上魔尊結過血仇。”

    幾人吵得如火如荼全都有理有據,趙約羅見慕紫蘇來了,便呈給她剛沏好的雪山龍井,“讓饕饕來說,他會不會吃醋。”

    慕紫蘇無語的看著不約而同瞅著自己的幾個人,“他前些日子還說拉我的手就像左手拉右手,還吃哪門子醋。”

    畫笙一手拿著賬本一手執著紫毫,道:“咱家掌門隻喜歡打架,哪兒有功夫找別人談情說愛,我若是有個一劍獨秀那般的夫君,整日不吃飯都覺著秀色可餐。”

    珈藍鬱悶,“你以前還說過我秀色可餐來著。”

    “再好吃的菜,吃多了也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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