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他每每從噩夢中醒來,都會看到那個在夢裏為他抵擋黑暗的她在自己懷裏熟睡著,一隻手緊緊揪著他的裏衣,還會在他懷裏蹭啊蹭。

    她純潔美好,晶瑩剔透,像極了天山上含著冰寒月色悄然半開的雪蓮,又在酷烈的火焰下得以妖嬈的綻放。那是千年一見的盛景,令他沉醉。

    他不由自主的用力擁進她。

    無論天涯與海角,此處心安即是家。後來也一樣,隻要握著她的手,他就能安下心來。

    可肖賢不知,他將為這個傾注了所有心血的少女,一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作品’,為了抓住這鏡花水月般美好的幻像,仙骨落盡。

    那時的慕紫蘇十分痛恨這門親事,一心隻想變強,為家族帶來榮耀,守護好族人,這是羅睺對她寄予的期望。她常常沒日沒夜的在羅睺特意為她打造的結界裏修行,肖賢總能看到她遍體鱗傷。族人們都羨慕她繼承羅睺血脈,羨慕她的強大和無法被摧毀的意誌,隻有肖賢會為她背負的東西而感到心疼,他永遠也忘不了她的那雙眸子,堅定而澄澈,無堅不摧。

    現在亦然,每次看到她刻苦練功,他就想帶她出去玩,吃好吃的。分明這天下間,還有更多如練功一樣有趣的事物。

    慕紫蘇從不知自己除了守護家族外,還有一個她身為繼承人更重要的任務——繁衍。這就是羅睺選中肖賢的原因,他要讓肖賢幫他延續慕紫蘇體內最強大而純淨的血脈。

    這件事羅家一直瞞著慕紫蘇,直到她成年後的一天。

    羅家為了這一天等了足足十六年,她需在滿月的精華下,施行最為古老而神聖的儀式。天蠶絲製作的帷帳外,許多身披月白紗衣的侍女在忙碌。

    年長的三個嬤嬤,在為她講解她需要做的事情。

    肖賢在不遠處凝望著她,他知道她定是不開心了。畢竟他們自從成婚後,就從未同床過。

    “嬤嬤。”慕紫蘇突然打斷了她們的話語,卻欲言又止。

    “少君,這是您的職責所在。”

    羅睺問肖賢,這不是你期盼的麽。

    肖賢沒有作答,目光一直落在她沉沉的小臉上。

    漫天的星鬥如鑽石般璀璨點綴在暗藍而蒼茫的蒼穹之上,寂寥而神聖的大殿像置身於水晶匣子一般。

    他按照規定時間進入殿內,看到她跪坐在印刻著繁複咒文的半透明聖石上,滿月如水般落在她山茶花般美麗的肌膚上。她需在上麵完成受孕的過程。

    肖賢不慌不忙的坐在聖石上,靜靜的瞅了她半晌,想起她被五花大綁封住元氣被押入洞房的那天,又看到她如今終於妥協的模樣,心裏五味雜陳的笑了一下。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手因為緊張而不由自主的攥緊了。

    按照嬤嬤的教導,她要掌握所有的主動權,淩駕於陽性之上。

    她深吸一口氣,像即將受刑那般凜然閉上了雙眼。然後緩慢的爬到他身邊,伸出手,抽出了他的白玉簪,墨發瞬間散落了下來,襯著他清冷疏淡的神情,更似冰雕的美人。

    她停頓了一瞬,似乎被他的容貌吸引住了。

    曾經有人問她,你夫君哪裏不好,你這般不喜歡他。

    她挑不出他一分的不好,隻是——

    她將一條腿跨在他身上,然後用那雙柔軟的唇瓣,貼到他薄薄的唇瓣上,他一動不動任由她為非作歹,隻覺自己的丹田處湧上一股溫熱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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