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楚文樓用殘影石要挾他,逼他引咎辭職。宋硯看到殘影石裏那名胡姬對昏迷不醒的自己行這等淫亂之事時,登時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他母親親手縫製的青衫染了一大片猩紅。

    “你……你!荒唐,簡直荒唐!!”他怒不可遏的指著悠哉品酒的楚文樓,單薄瘦弱的身子氣得發抖。

    楚文樓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手打開,他對副將道:“等一會回去,把我府上的紫菁玉蓉膏給宋大人送去。宋大人,瞧瞧你這羸弱的身子骨,紫禁宮可不是你一介書生該呆的地方。我記得你從前是個莊稼人,喜歡讀書耕田,即便做了尚書,也時常耕作。隻要你乖乖離開,我會命手下的人給你在家鄉裏置上百畝良田,萬兩黃金,歸隱山林,煮酒烹茶,再娶一房妻妾,豈不是人生樂事?何必要以這凡人之軀,入這狂風驟雨裏,挫骨揚灰呢。”

    宋硯雙眸亮得驚人,他一隻手杵在桌子上,勉強撐著自己的身子,痛罵他道:“眼前道路無經緯,皮裏春秋空黑黃!這虛名你想要,拿去便是!”

    “宋大人,你家鄉的功德碑可是你嘔心瀝血換來的,看在你為我父親殫精竭慮,勞心勞力的份上,我再給你幾日時間考慮。我相信你一定會回心轉意的,你留在紫禁宮,百無一用,隻會拖累一直護著你的楚家。”

    “我宋某人吃的不是你們楚家的飯!”他捂著胸口,踉踉蹌蹌的離開了。

    楚文樓大罵一句,“這酸秀才,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逼老子動手不成?!”

    楚文樓千算萬算沒算到身後一直盯著自己的黃雀,司馬晉。在楚文樓回去的路上,那枚殘影石,被九門郎給劫走了。

    楚文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了。

    他慌亂的連夜入都督府,看到楚敘北撲騰一下跪在他麵前,來龍去脈得顛三倒四。

    “爹……孩兒沒想到,他司馬晉——孩兒都是為了您啊!!”

    楚敘北連打他都懶得打,直接一腳差點給他踹懵了。

    如今再怎麽責怪他也無用了,楚敘北便對林副將道:“去,把今年收上來的銀子統籌一番,撥出七成,明兒一大早我便送到神廟裏,作為修繕神廟的銀兩。”

    “是。”

    楚敘北目光一凜,“楚文樓!你現在就回去!把你府中全部現銀,一齊送到都督府裏!!今日寅時之前我就要見到!”

    “是。可……何必這樣大費周章,您為他話,萬一尊遷怒於您該如何是好,直接……”

    “什麽!?”

    “您為了保一個宋硯,不值啊!他能給我們楚家帶來什麽!”

    “不是為楚家,是為下!”

    這話,斬釘截鐵,如雷貫耳。

    翌日,刑部尚書宋硯的‘風流’異聞傳了個滿城風雨。大肆宣揚這個平民清官是衣冠禽獸,什麽廉潔,什麽為民,都是假的。在那個位置上,誰能初心不忘。指不定黑了多少金銀拿去享受。九州修士哄堂大笑,百姓們的汙言穢語一直傳到紫禁宮。尊盛怒,幸虧有楚敘北,總算是保住了宋硯的性命,隻是刑部尚書和逐鹿司司長的位子留不得了。宋硯被降職為員外郎,隻處理文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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