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摸了摸她的胳膊,和手掌,他看饒賦一般不看琵琶骨,“嗯,是副武骨,就按饕饕的做。等你再大些,祖君便傳授你些劍法,日後用得上。”他用食指刮了下許青楓的鼻子,“青楓長大,祖君也教你練劍,可好?”

許青楓開心的揮舞著拳頭,像是聽懂了一樣,笑的時候像貓打噴嚏。

觀音奴聽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都聽傻了,她做夢都想不到能有旁人一輩子都求之不得的好事兒會在今日降臨在她身上,她訥訥的顫聲道:“謝謝……阿公,饕饕婆婆……我……我該怎麽報答二位。以後,以後給二位唱曲兒吧!!”

肖賢笑了,“饕饕婆婆?真是可愛的稱呼啊。對了。這是你的帕子麽?那日落在清靜殿裏了。”

觀音奴接過帕子,發現上麵多了一隻白兔。

“我聽你是屬兔的。原本還想縫個睡懶覺的兔子,但是針線不夠了。”

“…………”

肖賢忽地抬眼,對不遠處傻戳著的許衡紀和她身旁的兩個女兒道:“我正要去找你。”

許衡紀他們全都聽到了。大女兒依舊不甘心,大步走來跪拜在肖賢麵前,“祖君,孩兒十分向往您的劍法,求您能賜教!”

肖賢不鹹不淡的道:“你父親劍法無雙,他教你,綽綽有餘。”

“祖君——!”

慕紫蘇對許衡紀微笑道:“二少爺應當不會阻攔吧?”

“觀音奴和青楓能留在二位身邊,是他們的福分。做父親的高興還來不及,怎會阻攔。”

慕紫蘇從他的表情和言語間,聽出了他由衷的開心。畢竟都是自己的親骨肉。隻是蘇姒兒那邊恐怕不好交代了。

之後,許衡紀帶著蘇姒兒和雙胞胎姐妹離開了離恨。雙胞胎的表情十分陰鬱,蘇姒兒倒依舊得體,看不出任何不悅。

青楓才一歲多,還吃不了飯,隻能喝米糊。肖賢怕他不愛吃,便在裏麵加了許多花汁,偶爾給他尋些羊奶,牛奶。照顧孩子確實很辛苦,還要耐心,肖賢深有體會。

庭院裏,慕紫蘇正在扶著青楓蹣跚學步,“婆婆在後麵抱著你呢,不怕啊。青楓好棒啊。”

肖賢湊了過來,“我……年紀大了,也怕摔,也要饕饕婆婆抱。”

慕紫蘇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去午睡了嗎?”

“為夫睡不著啊,也要饕饕婆婆講故事。”

觀音奴從一旁蹦蹦跳跳跑過來,“我、我也要聽饕饕婆婆講故事。”

於是,慕紫蘇將許青楓抱到榻上,肖賢也將觀音奴抱了起來,讓他們躺在他和慕紫蘇中間。慕紫蘇撐著頭,拍撫著青楓,給他們講肖賢以前總給她講的烏龜的故事。

這一刻,在肖賢眼裏,好像一切都靜止了下來,風輕雲淡,灑下的陽光很安靜。

隻要聽到她的聲音,他的心便會寧靜下來。

沒多會,觀音奴和青楓都睡著了,慕紫蘇摟著青楓,也把自己講睡著了。肖賢將自己的袍子蓋在三饒身上,在旁看了他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