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絕道：“是眼。”
傳中，修士修得眼，在戰鬥時可以預見對手下一部的走向，更強者甚至可以看到未來，洞悉下任何饒內心，是極為罕見的招式。這世上沒幾個元嬰老怪修成眼。可誰也不會想到，那個凡人劉長生修成了眼，是憑借坐忘論。
鳳歌摸著下巴道：“但同紫蘇對戰，他不需眼，僅僅是紫蘇打出的元氣走向，他便可以洞悉她所有招式，即便——他什麽都看不到。”
隻聽‘咚’的一聲巨響，慕紫蘇從上被擊落，砸了個巨坑。她大口喘息著，身上傷口淌出鮮血，艱難的從齒縫中擠出兩個字，“再……來……”
可惜的是，她已然到極限了，根本沒有站起來的力氣了。
眾人一擁而上，“掌門！！你沒事吧！！”
鳳歌道：“放心，她可扛揍了。”
眾人：“……”
顧修緣低聲道：“先生，我勸您還是點好聽的，否則……”
肖賢收了劍，解下了眼睛上的黑布，“我收回方才的話，不需二百年，以你的賦，一百五十年足以。”
……這兩者有什麽區別！
他還補充一句，“我指的是，能傷我一分。若想跟我打個平手，還要再接再厲啊。”
顧修緣滿臉黑線，“……您還不如不呢。”
肖賢笑道：“不過饕饕，勇氣可嘉。”
慕紫蘇躺在地上，忽然笑了起來，眾人很驚悚的看著她。
她艱難的撐起身子，對肖賢吼道：“總有一！！我會打敗你的！”
眾人聽聞，心道不知該誇她壯誌不凡還是無知無畏……
“好啊，我等著你。娘子餓了吧，為夫回去給你做好吃的。”肖賢走過去抱她，慕紫蘇卻掙脫開他，別過頭驕傲的‘哼’了一聲，然後一瘸一拐的自個兒出去了，留下一個倔強又不服輸的背影。
路上許多弟子看到慕紫蘇慘兮兮的樣子都不由駐足，心道掌門這是被誰揍成這樣……
隻見後麵大劍仙一路追過來，“娘子，你走這麽快做什麽，當心腳下，來，我背你。”
慕紫蘇瞥了瞥四周注目自己的人群，“不必了，我自己能走。”
他伸出手，“那為夫扶著你。疼不疼啊？”
她看了眼他，方才一臉冷漠痛下狠手，現在跑來噓寒問暖。可她心裏也清楚，師父也為自己好麽，他不認真起來，她又怎會得到鍛煉。
“生氣了？”
“沒有啊。”她歎息，“我今日才發覺和你之間的距離，一百年啊，真長。還要那麽久才能保護師父。”
“一百年，一眨眼就過去了。你若願意，以後咱們可以每日都去畫境內切磋比武。可好？”
慕紫蘇用力點頭，“好！”
隻是，他打在她身上，是疼在自己心裏啊。
短短幾日，在肖賢殘酷的錘煉下，慕紫蘇成長了許多。那日肖賢扶著傷痕累累的她走出來，一邊走慕紫蘇一邊道：“師父！這次我有沒有進步？”
“收放是自如了些，就是判斷亦不夠精準，隻是以你的經驗和年紀，已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