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另一位長老含淚怒視她道:“武皇真是瞎了眼,把邀月宮交給你這麽個狼心狗肺之人!我就知道,一旦出了事,你定要明哲保身!”

喬疏影定住心神,道:“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不去備戰,還有閑心內訌?!”

執事長老道:“你到底要怎麽做!我們為邀月宮肝腦塗地半輩子,連知情權都沒有?!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好,那我就告訴你。我要去紫禁宮,向尊稟明事實,紫禁宮的神摩羅是真是假他一試便知!”

“試?”執事長老被她氣笑了,“神摩羅乃邪魔外道之物,尊乃八部眾神廟大祭祀,他允許你擅自在他麵前一試?!你去了就是自投羅網!”

喬疏影聞言,驟然臉色煞白——

她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明明自己交出去的就是真正的神摩羅啊!

難道——邀月宮裏有細作,有人偷換日?!

分明這個局做得這麽完美,她怎麽就……功虧一簣!?真是冤死了!

邀月宮一旦被逐出逐鹿榜,很可能被其他門派蠶食殆盡,倘若長生宮集結眾門派之力……

不行,她得去找回神摩羅,護住邀月宮!

“來人!把禦七殺給我尋來!他究竟去哪兒了!!”

一位邀月宮弟子道:“我們尋到他了!在一處荒島上,他應當正在回宮的路上!”

話音剛落,長風拂過,一道高大俊美的身影出現在邀月宮大殿內,神情依舊冰冷肅殺,雙眸宛如兩口深泉,“喚我何事。”

好巧不巧,淮澤幾乎和他同時抵達邀月宮。淮澤手持麈尾扇行禮道:“回稟宮主,邀月宮出了細作!”

喬疏影咬牙切齒的怒視著淮澤,“你為何遲遲不來,如今大禍臨頭才肯現身?!”

淮澤對於喬疏影是左膀,為她出謀劃策,鳳歌等人便是中了他的計謀才身陷囹圄,喬疏影自然重用他。而禦七殺是她的右臂,在神摩羅之爭他戰功赫赫。

淮澤道:“請宮主借一步話。”

喬疏影看了禦七殺一眼,又看了看淮澤,於是屏皖中眾人,宮門緊閉,喬疏影站在高高的玉階上道:“何事。”

“我探聽出,邀月宮有細作。想必正是此人偷換日,邀月宮若想重獲尊信任,必須先除掉他!——此人便是,禦七殺!!”

喬疏影有些驚訝,可她道:“不可能!禦七殺入長生宮是為解救族人,隻有我才能實現他的願望。長生宮修仙是無稽之談,他有何理由再幫長生宮!因無上魔尊?”喬疏影冷笑,“你以為無上魔尊是神?有求必應?若是百年前或許我會相信,但他曾身患重疾,如今功力大減,不管是他還是武皇,主宰,都不再是本宮的對手!你來,禦七殺憑什麽為長生宮保駕護航!”

“宮主所言,屬下也曾想過,他看似沒有動機才是衣無縫!那長生宮顧修緣雖有些手段,可在屬下眼中不過班門弄斧,他如今修為盡失,又急於助那饕餮妖女傾覆邀月宮,他將我視為親友,對我知無不言,十分信任。魔尊不在長生宮,饕餮妖女表麵風光其實被屬下的連環計屢屢重傷,六神無主,毫無良策,又狂妄愚昧,不聽顧修緣所言!我,是顧修緣最後的救命稻草,他對我不會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