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搖頭道:“不是的,”他用手比劃,“我隻切開這麽大的傷口,即可將胎兒取出,也可保證母親的平安。但畫笙姑娘氣脈微弱,還需三位前輩為她護法,用元氣吊住她的命。”

    肖賢思索半晌後,道:“可以一試。”

    於是,肖賢同鳳歌和唐清絕在畫笙身邊,打開結界為畫笙源源不斷的輸送元氣。

    追命從布袋子裏拿出一把十分精巧的刀,用慕紫蘇純淨的火之元氣烘烤了一會。

    院子裏,眾人在外等候。珈藍坐在台階上一言不發,表情看上去緊張得不校慕紫蘇遞給他一杯茶,也坐在他身邊道:“你久經沙場多年,素來淡定自若,今日卻這樣慌亂。”

    珈藍苦笑,“是啊。我孤身一人多年,是笙兒讓我覺得,這世上有了牽掛。倘若她離去留我一人,我……”他不禁哽咽了。他告訴慕紫蘇在他受傷時,畫笙為他做的種種事情。

    聽到畫笙霸王硬上弓那裏,慕紫蘇都覺得十分欽佩……

    “過去我顧慮甚多,無法與她坦誠相對。甚至對她冷言冷語,我後悔過後下定決心想對她出心裏話,卻……來不及了。今日若她能安然無恙,我必要做三千功德回向眾生,洗清我這滿身的罪孽,才好配得上她……我珈藍起誓,日後定不再負她,護好她們母子……”

    慕紫蘇安慰他,“放心吧,你們定能白頭偕老。”

    “多謝你,慕掌門。”

    她看著他輕輕笑了笑,很羨慕畫笙終於得償所願。而她自己,卻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際嶄露一道磅礴的曙光之際,竹屋裏終於傳來了一聲久違的啼哭聲。

    那麽清亮有力,衝破了籠罩際的烏雲。

    慕紫蘇看到珈藍的眼底,映入了清澈的晨曦。

    幾人立刻衝進竹屋裏,追命已經累得癱坐在地上,珈藍來不及看孩子,先平畫笙身邊,握著她的手淚流不已。畫笙似乎知道什麽似的,一直半睜的眼睛閉了上來,氣息均勻,好像在熟睡。

    鳳歌正在給渾身是血的嬰兒洗澡,唐清絕在一旁叨叨他,“你輕點,你手底下怎麽那麽沒輕沒重的,你給他都捏紅了——”

    鳳歌瞪他,“初生的兒身上都這麽紅,你沒生過孩子你懂啥。”

    “那你也輕點!”

    鳳歌撇撇嘴,“知道了,你最近越發囉嗦。”

    唐清絕目不轉睛的盯著在鳳歌手裏撲騰的嬰兒,一副很好奇的樣子。旋即他又氣哄哄的瞪著唐驚羽。

    唐驚羽被他看毛了,“我……我又怎麽了。”

    唐初一在旁敲鑼邊,“我看啊,您是指望不上羽讓您三年抱倆了。他本來就是個瓜娃子對男女之情根本一竅不通。”

    唐清絕瞪了一眼唐初一,“你也一樣!”

    唐初一悻悻努了努嘴,“大師兄都還沒成親,先生我幹嘛。”

    唐煜低聲道:“先生在你,為何又扯到我頭上。少拿我當擋箭牌。”

    肖賢將嬰兒身上的水漬擦幹,用繈褓將它包了起來。鳳歌搶了過來,“來來來給我抱抱。”

    一群人圍在孩子身邊逗弄著它,那孩子剛生下來隻哭了一下,看到眾人便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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