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低聲道：“好美。”
唐驚羽眼睛都直了……
慕紫蘇也驚怔了，問向顧修緣，“師父今是怎麽了……”
顧修緣眉頭跳了挑，回想起今一大早，他剛準備去桃李書院授課，就被魔尊大人給攔下了。
魔尊大人拿著一大堆衣裳問他，“這件好看麽？”
“這件饕饕喜歡麽？”
“這支釵好亦或是這簪子？還是這個吧，顯年輕些。”
顧修緣內心是崩潰的。
如今的無上魔尊，對下沒興趣，對哄媳婦帶孩子倒很有興趣……
顧修緣幫他選了半，才選出這麽一身。
“師父，您怎麽想起穿這身衣服了？”
“今日閑來無事時，想起饕饕為師父做的，饕饕喜歡麽？”
……明明是精挑細選。
“好看！師父穿什麽都好看！”
肖賢執起慕紫蘇的手，“我聽聞蒼梧郡新開了家食肆，想帶饕饕去嚐嚐鮮。”
唐驚羽道：“我也想去！”
顧修緣一把捂著唐驚羽的嘴給他連拉帶拽，“長生宮的也好吃。”
燕辭很知趣，“學生不打擾先生了。”
罷，他也跟顧修緣一起將唐驚羽拽走了。
從前，都是慕紫蘇挽著肖賢的手臂，走馬觀花有有笑。現在，她隻敢低著頭，跟在他身後。第一次和一劍獨秀逛街，好緊張啊！
人潮湧動，肖賢向她伸出手，“你不拉著師父的手，師父若是又犯起糊塗來，會走丟啊。你過去不是總，你走到哪兒，都要牽著我，忘了？”
慕紫蘇低低的搖了搖頭，“當然沒忘……”
她握住了他的手，清瘦而有力道，掌心淡淡的溫熱。
好像自己過的話師父都記得……也不知他從前是不是經常裝糊塗……
食肆裏，慕紫蘇麵前上了一大桌子菜，滿是珍惜海物，還有芸豆卷，三色糕，芙蓉蓮花卷。
“師父還記得我愛吃什麽啊……”
“那是自然。”
“怎麽不吃？過去你看到這些，便如風卷殘雲般，一眨眼的功夫就都入了你的肚子。”
慕紫蘇使勁低著頭，“那、那是以前，我現在長大了麽……自然要端莊些。”
肖賢莞爾一笑，“可我喜歡從前的饕饕。”
要這麽的話……她就不客氣了！
慕紫蘇拿起一隻紅透的螃蟹，吭哧一口就咬了下去。滿滿的蟹黃飛濺到了她臉龐上，肖賢用手帕輕輕擦拭了下她的臉頰。
她抬頭，正對上他的溫柔笑眼，一怔。
他拿過另一隻螃蟹，“要這樣吃。”
慕紫蘇看他修長的手指一點點剝著螃蟹殼，將裏麵的蟹黃和腿上鮮嫩的肉剝開後放到盤子裏。
然後，他將盤子放到慕紫蘇麵前，跟喂食一樣……
慕紫蘇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好吃得都快哭了。
“師父，你不吃麽？”
“我喜歡看著你吃。”他的手繼續為她剝著堅硬的蟹殼。
——師父真是太體貼了啊！
“那，那我也要給師父剝！”
正在這時，慕紫蘇忽然聽到旁邊有人在議論著什麽，似乎是關於……無上魔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