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知道，他雖然嘴上這麽，可關乎於下安危之事，他肯定會放在心上。隻是，他不再會為紫禁宮做事罷了。
楚敘北深深歎了口氣，很是無奈。鳳歌出來打圓場，“這個擰種，太擰了，哎大都督你別生氣，我幫你勸勸他。”
“誰勸都沒用，我了不回去就是不會回去。”燕辭對慕紫蘇道：“師姐，我想留在長生宮，修習坐忘論。”
“嗯……若是你，也不必成為本門弟子，外門也可。我會讓大師兄去安排。”
“多謝。”
大都督歎息，“恩師，您又拐走了一個紫禁宮少年精英。”
肖賢端著茶杯一臉無辜，“我可一句話都沒啊。”
“……”
楚敘北早該知道來了就會吃燕辭的閉門羹，事到如今，他也隻能帶著宋大人一人回去了。臨別時，肖賢特意送他到山門口，“日後老師會多去都督府看望你的。”
大都督又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哦對了，差點忘了。”大都督從懷裏掏出一大堆玉牌，交給慕紫蘇，“這些都是九州內各大酒樓的牌子，用這個能吃到許多普通人吃不到的美味珍饈。那些老板每年都會給我送來，以後若有好的，我還會拿來。老師好這口，你若得空，記得陪他去。”
“這份孝心，實屬難得啊。饕饕就收著吧。”肖賢調侃他。
慕紫蘇道：“好，多謝你。”
大都督戴好鬥笠，揣著手離開了。
慕紫蘇望著他高大英武卻有點慘兮兮的身影，不免有些好奇，“他對師父真好。”
肖賢笑了笑，“是啊，敘北是個好孩子。”
楚敘北對肖賢似乎有不清的感情，即忌憚，恐懼，又尊敬愛戴，避之不及卻又有幾分割舍不掉的牽掛。
不管楚敘北此番是對是錯，但慕紫蘇覺得他是個好人，至少他對師父好。
之後，鳳歌向慕紫蘇辭行，不管怎麽，鳳歌確實是慕紫蘇的救命恩人，可鳳歌一個頂尖殺手，慕紫蘇也沒啥好報答他的，隻告訴他會照顧好燕辭。
燕辭聽聞後，也跑了過來，半才開口，“你要去哪。”
“怎麽，舍不得我了？”鳳歌還是慵懶的壞笑著。
燕辭別過頭，“一路順風。”
鳳歌摸了摸他的頭頂，就像時候那樣，難得從他臉上浮現出慈父般的笑，“多注意身體，別老跟自個兒過不去。聽人勸吃飽飯，即便我的話你不願意聽，也要多聽聽肖先生的話。雖然我們的話不見得一定是對的，那也都是經驗之談，也都是為你好。偶爾可以試試。”
縱然燕辭恨透了他老爹，可慕紫蘇看到，當鳳歌輕撫他發絲的一瞬間，燕辭冰冷的目光忽然柔軟了下來。
“嗯，知道了。”
鳳歌凝望了他一會，尤其是他那雙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夜眼，“回見了。”
也許是再也不見。
鳳歌知道自己是燕辭成長之路的最大阻礙。
鳳歌轉身離去，披在他肩頭的寶石藍長袍囂張而耀眼的飛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