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了，真正厲害的，是師父使用時渡在上麵的元氣……
“你若喜歡，盡管拿去玩。”
慕紫蘇搖頭如撥浪鼓，“還是您用吧……這世上隻有您才能配得上這把名劍……”
“饕饕還想和一劍獨秀做點什麽？師父都滿足你。”
慕紫蘇使勁搖頭，“夠了……”
“當真？”
“我，我一時想不起來……”
他盯著她，目光深深的，給她看得臉紅了。
“饕饕這般，我都不自在了。”
“……”
“我還是更喜歡從前那個無所忌憚的饕饕啊。而且，我也早已不是劍仙，如今隻是個凡夫俗子罷了，饕饕不必這般驚慌。”他更近的湊過去，日後我還需饕饕像以前那般體貼，哄我開心，可好？”
慕紫蘇抿著唇瓣，重重點頭，“嗯！”
肖賢的眸子，笑得彎似月牙，他執起她的手，又皺眉道：“哎，怎麽這樣涼，被我嚇的？”
“……”
然後，慕紫蘇就看到他像過去一樣，將自己的兩隻手攏在他的寬大溫熱的掌心裏捂著。
心裏好像有一股暖流淌了進來……
慕紫蘇問道：“師父……您為什麽以前不告訴我？”
“我過，你不信麽。”
“……我。”
肖賢道：“起初我是想告訴你，可等你長大後，每次我回憶起我犯糊塗時的樣子，便決定緘口不言。我擔心你，當你看到一劍獨秀落魄至此，昏聵糊塗，發眉皆白，失了傳裏的神采，恐怕會十分失落。”
“不會啊！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師父無論走到哪都那麽耀眼……”
肖賢輕笑，“多謝饕饕不嫌棄。——我記得，你時經常拉著我的手跟我，若一劍獨秀在世，便要嫁與他，即便他不愛你，也要在他身邊護著他。你在書院裏，長生宮裏，可都這樣過。”
他不提還好，他一提……
慕紫蘇呆愣住了很久，那表情複雜又好笑。
真是，太丟人了吧！師父真是壞透了，要這樣調侃她！
她瞬間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出，回身一頭紮進被窩裏，欲哭無淚，“師父！！！你再提這件事！！我就死給你看！！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肖賢的目光有些失落，瞅著她笑著搖搖頭，“是啊，童言無忌。”
也不知她這個年紀的孩子，到底能不能分得清，什麽是仰慕，什麽是愛。
悶在被子裏的慕紫蘇心裏很清楚，師父可以實現她任何願望，卻不能實現——她想嫁給他的願望。
她自己是童言無忌，師父又何嚐不是一句調侃她的戲言呢？
其實肖賢從醒來後，便發現神魂釘已然無用，而他的三魂七魄有重聚之象。後來他也問過顧修緣，他到底是怎麽恢複的。畢竟他這麽多年，都尋不到任何良方。
顧修緣和沈七歡都答應過慕紫蘇，不要告訴他這件事。他們都以為，慕紫蘇是不想和肖賢有瓜葛。
而現在顧修緣被肖賢淬煉得爐火純青，瞎話都不帶眨眼，甩得一手好鍋，直接將鍋扣七爺頭上了。
“這事兒晚輩不清楚，我隻知是七爺尋來了一方良藥。”
肖賢盯著他的眼睛，“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