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的側臉貼在顧修緣挺拔的後背上,長舒一口氣,心裏覺得很踏實。不知不覺,她便沉沉的睡去了。

回到長生宮時已是清晨。肖賢早早的就起來了,在院子裏和沈七歡還有湯圓,風雅頌一起吃早點。

顧修緣降落在太極廣場上,背著渾身染血的慕紫蘇一路趕到藥房,途徑寢殿院子外邊時,被大家看到了。

不遠處,風雅頌和湯圓看到從顧修緣身上滴落了一地的鮮血時,都愣住了。四人趕緊跑過去,嘰嘰喳喳的追問道,“紫蘇姐姐怎麽了,怎麽流了那麽多血。”

“紫蘇姐姐……會不會死呀……”

這話把雅給嚇哭了。

風怒道:“湯圓哥哥!怎麽油條都堵不上你的嘴嗎!”

湯圓委屈的把油條吞了下去。

風輕撫雅的頭,“沒事啊,不哭,湯圓哥哥胡襖的。”

顧修緣沒工夫跟他們解釋,“你們先回去,我帶她去療傷。”

四個人站定,遠遠望著顧修緣和慕紫蘇,而後風領著頌和雅回去了。

路上,風特意囑咐他們,“一會不要跟先生這些,省的他擔驚受怕的。”

四個人回到後院,一個個強顏歡笑的繼續吃飯,可誰都吃不下去。

肖賢忽然放下了手裏的筷子,目光訥訥的望向那一地的血。沈七歡瞥了眼他,道:“怎麽不吃了?”

“方才那個姑娘……受傷了?”

“是啊,就是被你凶的那個姑娘。”

“胡,我何時凶過她。”

沈七歡往他碗裏夾菜,“快吃吧,反正你也不關心人家,人家受不受傷,與你何幹?”

縱然肖賢神智未清,可當他看到慕紫蘇身受重傷時,依舊感到心中有陣陣的鈍痛。

良久後,他才緩緩收回目光,“我困了。”

“不是才剛睡醒?”

肖賢很委屈,“我一夜未眠,怎就剛醒了,連覺都不讓人睡了麽。唉,什麽世道。”

沈七歡無語,“好吧好吧,去睡。”

風雅頌和湯圓四個人看到堂堂閑鶴樓大老板對肖賢這麽言聽計從,都驚呆了……

藥房的弟子為慕紫蘇施針後,暫時穩住了她的傷勢,可最嚴重的是她的琵琶骨。之前她為肖賢交合渡氣本就傷了根本,如今又強行使用過量的元氣。

於是,顧修緣用坐忘論第三階功法,分別打入柱,風門,和魂門中,才算把她送鬼門關拉回來,護住了她的心脈,才不至於氣竭而導致琵琶骨破裂。

一旁的弟子看到顧修緣為她輸送元氣後滿頭大汗,便遞過來手巾把,“顧長老,我已經給您備上了固本培元的人參龍骨湯。”

顧修緣見慕紫蘇呼吸平穩的睡去,便如釋重負的長舒一口氣,接過溫熱的手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她睡著的時候真好看,五官嬌豔纖細,眉目清秀,肌膚白皙似皎潔的花瓣。隻是看上去有點慘罷了。

也隻有這個時候,顧修緣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