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略帶央求的語氣……不像二宮主這個活土匪啊!!

他們屏住呼吸,等著一會皆大歡喜出來起哄。

但是——

畫笙別過頭,“可我不想嫁。”

眾人不約而同的心道,這個走向似乎不對啊?!

她抬起眼睛,淚光亮得驚人,“我都過不需要你為我負責,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我知道因為我對你好,你內心愧疚才要娶我,可這種愛不是真的愛!你早晚有一會遇到更喜歡的人,會越加厭煩我,我不想到那個時候才被你拋棄!”

她氣喘籲籲的瞅著他,渾然不知自己早已淚流滿麵。旋即她背過身,輕聲道:“你以前總讓我叫你阿叔,我知道,你隻是把我當個孩子看。可,”她喉間哽咽,“我做夢都想聽到,你能喚我一聲娘子……”

珈藍顫抖著伸出手,他想告訴她,當初她送給他的荷包從始至終都在他身邊,他走到哪都貼身帶著。他還跟好友,他有喜歡的姑娘了,二十七年來唯一喜歡的,他就喜歡看著她繡花時專注的模樣,讓他覺得這就是家的感覺。他想做個好人,想娶她,想每醒來都能看見她。尋座深山,幾畝良田,憑他一身武藝也能讓她過得舒心。她願意開秀坊他就給她開下最大的秀坊,若想繼續修真他尋遍下也要幫她恢複琵琶骨。若無影宮安然度過此劫,便把她接來,就像其他門派的夫人那樣,閑來無事湊在一起買買首飾打打牌,也好。隻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

珈藍自知心思不如肖賢細膩,不會疼姑娘,可隻要畫笙開口,他什麽都願意去學。

可這一切他想對她親口出的話,全被掩埋在了無盡的黑暗裏。

畫笙剛對戳在一旁的肆帶珈藍回寢殿,隻聽‘咚’的一聲響,再次回頭時,便看到他整個裙在血泊鄭

他原本已經快要痊愈的傷口,再次止不住的淌出了鮮血。包括他的眼睛和口汁…

畫笙的所有思緒都被瞬間抽離,耳畔肆驚慌失措的喊聲好像化為一脈脈潮汐般的聲音。她想張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響。隻能看到肆的手上染滿了珈藍猩紅刺目的鮮血。

他還有許多話沒來得及。

可她再也聽不到了。

珈藍一直昏迷不醒,渾身滾燙,肌膚呈現出血紅的紋路,無影宮的大夫忙活了一一宿都束手無策。根本查不出病因,他們也沒見過這種症狀。

洛長風震怒,命弟子們去把西域有名的大夫們都請來。

大夫們一個個跪在大殿內,什麽上有老下有求大宮主放過他們。他們也無力回。

淮澤一邊安撫洛長風的情緒,一邊命人將他們送出宮外。

福無雙至,禍不單校

洛長風的未婚妻一直身體孱弱,如今舊疾複發,臥床不起,她是窮人家的姑娘,家中已沒有多餘的錢給她治病,洛長風隻好將她接到無影宮裏,細心照料。

原本歡樂的無影宮又再次陷入低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