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憂愁的歎息,“即是我輸了棋局,你也不能餓著我整整三啊,你不想管我便明,讓我去自生自滅罷了。”

“哪有,這不是剛吃過飯嗎。”

“胡,你休想蒙我。”

“好好好,我給你去做,想吃什麽?”

肖賢沒理她這話茬,起身便要離開。

“哎師父,你去哪兒呀。”

“我去下棋,你不陪我玩,還不許我找別人陪我了麽。真是逆徒。”

慕紫蘇很擔憂的望著他的背影,示意顧修緣跟著上去看看。然後跟那老者抱歉的笑道,“不好意思,我師父他神智有些混沌。”

那老者笑了笑,滿臉的溝壑很慈祥,“無妨。隻是我看他不像身患重病之人,氣脈和暢,怎麽會……”

“我也不知道啊,從我時他就是這樣了。”

“是麽,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個人,唉……我看到他,便想起了父親年輕時的樣子,五官甚至與他有幾分神似,我父親在我印象中,永遠那麽年輕俊美,豐神如玉,他們都,我在我兄弟姐妹中,和我父親長得最像。”

呃……你們大概對美貌有什麽誤解吧。

興許這位老者年輕時,也是個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呢。

他笑了笑,滿是褶皺的手玩弄著棋子,道:“我年幼時,便喜歡同我父親下棋,可他從來沒贏過我。你可知道這是為什麽麽?”

慕紫蘇眨了眨眼睛,“為何?”

“因為他總讓著我。”他渾濁蒼老的眼瞳流露出傷感的意味,“後來他死了,死在紫禁宮的手裏,他們都他是罪大惡極,可我不信。他隻是我父親而已。從那以後,我再難——棋逢對手。”

著,那老者悲痛欲絕的模樣,越越難受,到最後不住失聲痛苦起來,“父親啊!!您怎麽就丟下孩兒一個人走了呢!!孩兒想您啊!!孩兒日日做夢都要夢見您啊!”

呃……

慕紫蘇覺得有點謎,著著好好的,怎麽還哭起來了。隻是,他年紀都已到了古稀之年,還在想念父親,看來真是個大孝子啊。

聽到如此悲切的哭泣聲,她也不僅為之動容。

老人用袖子擦了擦眼淚,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慕紫蘇連忙擺手,“沒、沒櫻我能理解……”

他望了望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今日多謝慕掌門賞口水喝,對了——”著,他從袖兜裏掏出用手絹包的兩顆紅糖,道:“方才我看那位先生有些不高興,我這兒有兩顆糖,拿這個哄哄他,不知他是否會開心一些。”

“那……謝謝您了,您真是個好人……”

老者和藹的笑了笑,拱手道:“老朽先行告辭了。”

她禮貌的點了下頭,讓守一攙扶著他給他送下山。

望著他佝僂蹣跚的背影,慕紫蘇挑了挑眉。

還真是一個奇怪的老人家啊。

大概就是從那個老人來之後,肖賢好不容易清醒了一大段時間,又開始犯糊塗了。

這次做任務他非要黏上來,慕紫蘇跟他講了一個時辰此事有多麽多麽凶險,他不開心坐在榻上,手裏拿著湯圓的風車,來一句,“你不就是嫌我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