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隻告訴她,“你的城府太淺,又深陷仇恨無法自拔,我不會幫一個廢人。”

喬疏影長跪不起,額頭都磕出了血,武皇依舊不理會她。

後來有位年長的弟子告訴她,不要在武皇麵前表現出你的懦弱和愚蠢。隻會讓她厭惡你,甚至將你逐出邀月宮。

從那以後,喬疏影學會了忍辱負重,學會了不表露自己的情緒,她一心一意做好一個侍女應做的事情,守住了自己的本分。

可是她沒有放棄複仇這個念想,一都沒櫻

在慕紫蘇離開邀月宮之後,喬疏影覺得,機會要來了。

慕紫蘇剛出邀月宮就遇上了暴雨,路上淋了個透。她回到長生宮時,已經是夜裏,肖賢還是向往常那樣坐在門口的回廊上,攏著一杯清茶,等她回來。

“回來了?”他輕起唇齒,聲音淡似漣漪,卻低沉而好聽,令人莫名心安。他瞅著落湯雞般的慕紫蘇的眼裏帶著溫柔的笑意,“熱水和換洗的衣服都為你準備好了,去洗個澡睡覺吧。”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

肖賢好奇道:“怎麽了?這樣看著我。”

著,他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摸了摸她濕透的發絲。動作輕柔而緩慢,總是那麽慢條斯理的。

慕紫蘇依舊一動不動的凝視著他,然後拖著濕漉漉的衣服,噔噔噔的跑進屋裏,翻找著什麽。肖賢不明所以的轉身去看她,跑回來的時候,她手裏不知背著什麽東西。

肖賢笑得溫香軟玉,“今日是怎麽了?”

“你一直都揣著我繡的那半個荷包吧。”

其實那荷包此時此刻就在肖賢的手裏握著,隻不過被他的袖子遮攏住了。

“怎麽了?”

“那個繡得不好看,這個,你喜歡嗎。”著,慕紫蘇從身後拿出一對木偶人,左邊的身著紅白長裙,墨發高束,看上去是個少女的模樣。右邊的一襲白鶴道袍,玉冠攏白發。

肖賢接過,輕輕摸著兩個木偶的臉龐,然後舉了起來,“是師父和饕饕嗎?”

“嗯!我自己做的!上麵的衣服也是我繡的!這樣一來,以後就可以給你演木偶戲了。你喜歡嗎。”她很正經的道。

“饕饕做的,我當然喜歡了。”著,他拿著木偶玩了起來,還給它們配起了聲音。

‘慕紫蘇’那個木偶對‘肖賢’的木偶道:“師父,你再不聽話,我就給你賣掉。”

‘肖賢’抱住了‘慕紫蘇’,“饕饕不氣了,師父給你做好吃的。饕饕那麽愛生氣,會早早的變成老太婆的。”

肖賢看了眼麵無表情看著木偶的慕紫蘇,道:“饕饕是遇見什麽難事兒了?怎麽不開心了?還是……師父又做錯什麽了?”

渾身濕淋淋的慕紫蘇突然平他懷裏,緊緊的抱住了他。

肖賢怔了一瞬,然後輕柔的拍著她的後背。“好了,師父在,能有什麽難事兒。”

慕紫蘇心裏一酸,對啊,師父在,她什麽都不怕。

可是今日武皇的話點醒了她。日後的路會更加凶險,憑長生宮是不可能全身而退。她輕聲道:“師父,我不想做下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