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回想起來,以前在杏花村的時候,慕紫蘇的夥伴們總是讓她把肖賢拉過來玩,好像相比起來,他們更想跟他一起玩啊……

村子裏那些大爺大嬸就更別提了……隔三差五找肖賢打麻雀。

也許是因為肖先生在村子裏是出了名的脾氣好,好話,還十分有趣,跟他玩比麻雀本身還要有意思。即是他因為總犯糊塗輸了錢,也沒人管他要,還給他好多好吃的,帶回去給慕紫蘇。

慕紫蘇到現在都記得,她坐在他腿上,看他打牌,他一手摟著他,另一隻清瘦白皙的手指輕輕拈著牌,拇指摩挲著牌麵。不用看都知道是幺雞還是二筒。她歪著頭看他,打個麻雀都能有閑敲棋子落燈花的韻味。

還有村東頭那個脾氣古怪活了百歲之久的老婆婆,她總和一幫屁孩沒得聊,便整日鬱鬱寡歡,都能被肖賢逗得笑得花枝亂顫,滿麵緋紅得像個女孩。可好像在師父眼裏,隻是在哄著他們這幫孩玩罷了。

真是謎一樣的人格魅力。

老少通吃!

“猜猜我是誰~”慕紫蘇跪坐在肖賢身後,捂著他的眼睛。

“嗯,誰家桂花糕,這樣香甜。”

慕紫蘇嗔怒,“師父眼裏隻有桂花糕,都沒我了。”

肖賢執起過她的手,柔聲笑道:“我的就是你這塊桂花糕。來,讓師父嚐嚐。”

慕紫蘇瞥了眼正往這邊看的燕辭和湯圓,和風雅頌三個腦袋,慌忙推開了肖賢,“哎呀師父別鬧。”

燕辭一個馬步上前,拽走風雅頌三人,捂著他們的眼鏡,正色道:“先生,請!”

??

慕紫蘇心想,少尉大人好像被師父帶得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

這時,慕紫蘇終於想起來還有正事兒,便開門見山的問了關於燕辭武學的事情。

趁著這個機會,燕辭也出了他憋在心裏已久的話,“先生,您何時才能教我您的絕學。”

肖賢笑道,“練煩了?”

燕辭垂首,“學生不敢,隻是……”

他欲言又止。

“何時你真正斷除心魔,才能窺到真眨”

“我、也有心魔麽。”

“每個人都櫻”肖賢看了眼傻傻的湯圓,“你應當多像湯圓學習。”

“……在下要如何破除。”

肖賢打量了他半晌,道:“我一直很不解,你為何要抑製你琵琶骨的元氣和身法的速度,反而不停的鍛煉承傷,力量以及招式。這分明是用自己之短,同他饒長處相比,壓抑自己的賦,才造成了今日的窮途末路。”

燕辭一怔,“您怎會……”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衣無縫,卻忘了如今麵對的人是誰。

燕辭的特長是速度和技巧,而力量,耐力和承傷正是他的短板,也就是他不適合走純正武修的路子,更適合刺客型近戰。用速度和技巧四兩撥千斤。而他琵琶骨裏的金屬性元氣正好可以彌補他的缺點,可他卻一直壓抑著自己的賦。這就會導致他在和敵人交戰時,會因無法承受過多的傷害,力量逐漸衰弱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