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聽著覺得好生羨慕。

至少他們還有回憶,仔細想想,她和一劍西來之間除了公事就是練功,啥都沒迎…

沒過多久,王城中的空突然大亮了一瞬,緊接著一脈又一脈的轟鳴聲越來越強烈——

這鼓擎之力來得毫無征兆,王城眾人再往上望去——

空仿佛被割裂成了兩半!

冬翎夫壤:“發生了什麽,難道是端木衡?!”

“不是他,端木衡的力量怎麽可能引發裂!”

這股強烈的壓迫感,仿佛將世間萬物瞬間血淋淋的抽走,地間隻剩下無盡的虛無的感覺,慕紫蘇簡直太熟悉不過了!

她趕忙衝著這股力量的來源飛奔過去。

一劍西來跪在肖賢麵前,他的膝下是一大片血跡。

慕紫蘇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完全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師父不是在狐狸洞嗎?怎麽會在這裏……王城守衛森嚴,算了算了,在他麵前就壓根沒有什麽守衛吧。

可他對一劍西來,究竟做了什麽……

顧修緣也聞聲趕到,他過去探了探一劍西來的脈搏和鼻息,臉色驟然煞白,不敢置信的對肖賢道:“先生,是您……殺了他?!”

冬翎夫人聽到這個消息,瘋了一樣撲了過去,抱著一劍西來失聲痛苦起來,拚命的搖晃著他。

一劍西來在她纖瘦的臂彎裏,毫無聲息。

慕紫蘇訥訥的走過去,驚恐得聲音都變了,“師父,您現在不是清醒的對吧?您是失手殺了他對吧?”

肖賢寒涼的目光同她對視,慕紫蘇的身體不由然一抖。

“你呢?”

“我、我,既然您是清醒的,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殺他的。”慕紫蘇想抓著他的袍子,可被他周身的氣息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冬翎夫人泣不成聲,“先生,我同師兄一直尊敬您,您為何要對他下殺手……”

肖賢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饕饕,色已晚,記得回家。”罷,他消失在夜空中,想必是回紅九的狐狸洞了。

慕紫蘇怔在原地,拚命搖頭道:“不可能,我師父不可能的。”

“什麽不可能!師兄已經死了!”

這時,冬翎夫人懷裏的一劍西來突然嗆咳了起來,一縷縷黑血從他嘴裏嘔出。

慕紫蘇和周圍人都驚呆了,他,沒死!?

看見冬翎夫人緊緊把他抱在懷裏,慕紫蘇便沒有再上前。

“師兄,師兄你怎麽樣了!”

一劍西來氣若遊絲的喘息道:“方才,是……是肖先生,為我解開了琵琶骨上的封印。”

?!?!

慕紫蘇道:“大師兄,你剛剛怎麽回事啊?”

“我、我方才確實是探不到他的氣息了。”

——這解開封印的方法也太嚇人了吧!她就,師父是不可能對他殺他的!可他為什麽不!?難道又是考驗自己對他是否信任!?在一劍西來遇到危險時她要站在哪一邊?!

看來他真是更年期了!!還閑的沒事做!

冬翎夫人對侍女道:“將這位俠士送到旁邊的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