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不遠處一個用晶石鑄成的寬闊牢房中,隻見牢門敞開,一個老婦正死死的按住冬翎夫人,使勁將手中的湯藥灌到她嘴裏!

冬翎夫人本就身受重傷,如今根本沒有力氣抵抗。

慕紫蘇和一劍西來一個箭步飛躍而上——

慕紫蘇的一腳飛踹橫空而至,將老婦拿著碗的手踢開,一劍西來手持劍指點住了那老婦的穴位。

冬翎夫人一襲血衣,伏在地上不住嗆咳。

阿瑾快步跑過來,拍著冬翎夫饒後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夫人,夫人我回來了,阿瑾帶他來救您了!!”

另一邊,慕紫蘇揪著那老婦的領子厲聲質問道:“你在給她喝什麽!”

老婦冷笑一聲,牙齒使勁一咬。

慕紫蘇心道不妙,“她要服毒自盡!”

“必須留活口!”罷,一劍西來劍指抵住了她的突穴,防止毒藥侵入體內。但此毒許是太過猛烈,老婦年邁又沒有修為,餘毒便能要了她的命。

老婦的身軀倒地,七竅緩緩淌出鮮血,已然沒了氣息。

與此同時,阿瑾哭泣著道:“夫人……夫人您怎麽了!”

慕紫蘇和一劍西來回頭望去,隻見冬翎夫人也開始不住的嘔血,唇色發紫。

“那老婦給她灌毒藥了!”

一劍西來上前一步蹲下,然後——

慕紫蘇就看見他,身子探了過去,他的雙唇觸碰在冬翎夫饒唇上,緩緩吸出她體內的毒。

慕紫蘇不由自主的攥了攥拳頭,好掩飾住心中的某些情緒。

半晌後,一劍西來手持劍指點在自己身上的穴位上,他稍稍側身,嘔出縷縷黑色的鮮血。

慕紫蘇上前道:“你沒事吧。”

一劍西來搖了搖頭。

所幸方才老婦灌毒藥的時候被他們及時製止,冬翎夫人也修為高強,才沒有傷及根本。

冬翎夫人嗆咳了幾下後,神智清醒了過來。

阿瑾喜極而泣,“夫人……”

一劍西來道:“夫人,方才在下冒犯了。可您身子虛弱,已無多餘的力氣將毒素逼出,我又害怕點穴過毒之法會山您的五髒六腑和經脈,便隻能出此下策。”

慕紫蘇在一旁站著,心道,他還真是心疼她,恐怕她再多受一絲委屈,卻願為她承受毒素帶來的苦楚。

“師兄,你終於來了……我還怕你……怕你還生顏兒的氣,再也不見我了。”

所有的冤屈,喪父之痛,都在見到他的這一刻,悉數化作淚水。她仿佛用所有的力氣緊緊抓著一劍西來的手。而她盈滿淚水的美眸中,慕紫蘇也看到了那埋藏在心底間永久的思念。

這一眼,是理不清的萬般柔情,繞心頭。

縱然冬翎夫人發絲淩亂不堪,蒼白的臉上滿是血痕,慕紫蘇依舊可以窺到她眉目間的傾城之色。

原來,她就是一劍西來一直牽掛,一直放不下的女子。

還是他的師妹。

他們之間一定有很多故事,很多慕紫蘇不知道的感情吧。

而慕紫蘇,更看到一劍西來看到她時,湛藍淡漠的眼睛裏,也會流露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