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緣無奈苦笑,心想這不還是惦念著肖賢麽,他道:“好,你放心吧。”

這時,吳追命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慕掌門!一劍西來醒了!”

慕紫蘇聽到這個消息很驚喜,趕忙跑向醫館。

連續幾日不吃不喝,一劍西來消瘦了許多,當慕紫蘇將她為他親手係在眼睛上的紗布解下來的時候,當他緩緩睜開雙眼的時候,他好像看到了一片燦爛的光華。

那並非是陽光,而是一個少女明媚嬌豔的笑顏。

他猛地抓住她的手腕,驚呼一聲,“顏兒,你怎會在此。”

慕紫蘇的手往回一抽,她原本歡喜地的笑意,也戛然而止,變得牽強,“一劍西來,你,你醒了……我是紫蘇……”

片刻的眩暈過後,一劍西來才從方才的幻象裏出來,他慌忙收回目光,頷首道:“慕掌門,抱歉,在下失禮了。”

慕紫蘇訕笑著擺手道:“沒事沒事。”

吳追命在一旁很不爽的聲嘟囔道,“人家為你做那麽多,醒來後第一見事兒竟然是找別的女人,沒良心。”

慕紫蘇用胳膊肘使勁懟了吳追命一下,示意他閉嘴。吳追命吊兒郎當的一步三晃走了,“你倆好好聊吧,我不打擾了。”

一劍西來道:“方才他的是什麽意思。”

慕紫蘇嘻嘻哈哈的轉過身給他倒茶,“他的意思是,長生宮救了你一命,你嘴裏卻喊著別的女人……”

這話聽上去很沒邏輯,但她這麽了,一劍西來也隻能道:“是在下失態,讓慕掌門見笑了,隻是……人有七情六欲,我是情難自禁了。”

……情難自禁?

慕紫蘇背對著他,手裏舉著茶壺不動,心裏卻莫名的發苦。

而在她轉身時,依舊笑顏如花,“我知道,人在最脆弱的時候,想的肯定是最愛的人。啊,不這個了,你感覺如何?好些沒櫻”

一劍西來站起身,試圖運功,他周身瑩潤出淡藍色的元氣。

慕紫蘇驚喜道:“你真的沒事了?!”

半晌後,他周身縹緲的元氣消散了,他皺眉道:“不行,似是……還是被什麽東西壓著。”

慕紫蘇知道,是肖賢的封印。

但奇怪的是,一劍西來並沒有責怪之意,隻是道:“興許是許久不用了,生疏了些。”

吳追命靠在門框旁抱臂道:“你確實需要一段時間來恢複功力,這次你元氣大損,切記不要強弩。更不要和你琵琶骨上的封印硬碰硬,那可是肖先生親手打上去的。對了慕紫蘇,你有沒有問你師父他為何如此做?”

一提到肖賢,慕紫蘇心裏又鬱悶了,“他怎麽做,我怎麽知道。”

“他不是最聽你話的嗎?肯定會告訴你的啊。”

慕紫蘇咄了口茶,沒看他,“得了吧,我現在可惹不起他,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

吳追命一臉八卦,“怎麽啦?你們又又又吵架了?沒關係,俗話得好,師徒倆床頭得床尾和麽!”

慕紫蘇舉起茶杯就砸他,“那是夫妻!!你一個西域人沒事兒別瞎學中原人話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