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驚羽美得屁顛屁顛,“先生誇我了誇我了。”

禦七殺當頭一盆冷水,“先生是在敷衍你。”

“呸呸呸,明明就是你嫉妒我的美貌!”他錘了一下禦七殺厚實的胸肌,“像你這種五大三粗的武夫怎會懂得。”

禦七殺目光一瞥,帶著與生俱來的殺氣,唐驚羽登時安靜如雞。

兩個人在旁打鬧,肖賢卻沒心情,他端著茶杯若有所思的看著慕紫蘇離去的方向,目光逐漸深邃,他心裏,總有一種不祥的預福

沒一會的功夫,慕紫蘇跑過來,急切晃著肖賢的肩頭,道:“師父,您現在是不是清醒的?”

“你再多晃兩下我就又糊塗了。”

“那……那您快隨我來!一劍西來傷勢很重,林冬青也救不了他!求求您了師父。師父您醫術高超,懸壺濟世,心懷下,斷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生命的離去對不對?”

肖賢看著慕紫蘇不停央求自己的模樣,心想,她對他還真是上心,她從來鐵石心腸,難得為了別人這樣求他。肖賢起身道,“好了,我去就是,誰讓我心軟耳根也軟,聽不得你這樣甜言蜜語。”

慕紫蘇嬉笑道:“師父最好了!”

醫館裏手忙腳亂亂做一團,林冬青帶著幾個弟子進進出出,一個弟子懷裏抱著一大堆帶血的紗布,都是從一劍西來身上換下來的。當初他身受重傷卻不吱聲,自己找清靈要了些丹藥紗布隨便處理了一下,那弟子懷裏的紗布都被鮮血浸透了。

而醫館外,則圍了好多人,是守一那個大嘴巴,道門的一劍西來身受重傷被慕紫蘇帶回長生宮了。女弟子們聽是一劍西來,便全都扒著窗戶看。

一名弟子走出來,又被一堆人圍了起來問傷勢,還問他一劍西來帥不帥。那弟子乍舌道:“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活下來,真是命大!不愧是一劍西來!”

慕紫蘇拉著肖賢走進去,撩開門簾,隻見桌子上燃著蠟燭,一旁的弟子碾著草藥,林冬青正在為一劍西來施針。

慕紫蘇急忙上前道:“他怎麽樣了!”

林冬青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麵色沉重的搖頭道:“他體內有一股邪氣在反撲,再加他外傷太重,內髒受損,根本抵擋不住邪氣入侵琵琶骨,我給他救回來,也得功力盡失,再不能修真。”

慕紫蘇聽到這話臉色煞白,她看向昏睡不醒的一劍西來道:“可他是為了救我們才……”

林冬青道:“方才大師兄已經吸走了一部分煞氣,可還是不夠。”旋即,她又不解的道:“等等,他體內有兩股邪氣正在對抗。這是為什麽。”

慕紫蘇聽不懂她的話,“現在該怎麽辦!”

“我隻能盡力維持……”

一旁,顧修緣要化解體內煞氣,正調息打坐。一口鮮血從他口裏噴出,他俯身不停的嗆咳。

肖賢走來,幫顧修緣順了順後背,道:“氣行玉枕,走少陰經,於魄戶穴排出,切記要避開百匯和檀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