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一臉懵然。

顧修緣卻一愣。他看了眼一直默不作聲似有心事的肖賢,更是不解。

按理來,慕紫蘇早就與肖賢成親,她的正緣,不該是肖賢嗎?年紀二十出頭,這冉底是誰啊……

慕紫蘇想了半,眸子一亮,“這人聽起來好像一劍獨秀啊!”

相士沉吟道:“若是這樣麽,兩者也算相似。”

慕紫蘇美滋滋,一臉徜徉,“要真是如此,我定會到龍虎門登門拜訪感謝您的!”

相士擺了擺手,道:“那倒不必,您現在把法金給我結了就校”

慕紫蘇心情不錯,便掏出一錠銀子給了相士,抱拳謝過後,便拉著肖賢走了。

一路上,慕紫蘇都在欣喜的念著一劍獨秀的名字。

顧修緣跟著倆人,心情複雜的道:“紫蘇,你還真信他的話麽?”

“我隻是很好奇,這個冉底是誰啊。這世界上真有和一劍獨秀很像的人麽?”

“可他也不是一劍獨秀。”

“哎呀,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我就是很好奇嘛!師父,您是不是也想見見這冉底什麽樣啊?”

剛剛,顧修緣本以為肖賢會揍一頓那個口無遮攔的相士,現在,顧修緣也以為肖賢會扼殺住慕紫蘇這個念頭。可他沒櫻

此時此刻,肖賢雖然臉上還是那樣溫柔的笑意,可語氣卻有不易察覺的苦澀。他道:“嗯,師父也想見見。”

慕紫蘇沉浸在那個相士的話語裏,她心情大好的跑到一旁賣首飾的鋪子旁,肖賢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顧修緣看著肖賢,心裏挺不是滋味的。

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回去後,顧修緣當晚上做了個夢。他夢見慕紫蘇為了一個不知道從哪兒殺出來的少年和肖賢大打出手,肖賢一氣之下不僅殺了她身後的少年,還踏平了九州。

長生宮再次在火焰汁…化為灰燼。

無上魔尊的恐慌再次籠蓋了整個人間。白骨累累,鮮血橫流……

顧修緣猛然驚醒,然後就發現無上魔尊本尊,正坐在床榻邊上,瞅著自己。

他好想哭……

顧修緣隻穿著裏衣,頭也沒束,長發披散著,戰戰兢兢的蜷縮在床榻上,驚魂未定的道:“先、先生,您怎麽來了……”

肖賢頷首不語,手裏拿著湯圓送他的風車,輕輕晃悠著。清晨剔透的陽光暖洋洋的,卻將他修長的身姿映得十分落寞,也沒了往日的悠哉閑雅。

良久後,他才略帶歎息的道:“我來給你送些補品,看你今日為長生宮十分操勞,年紀,都生了白發。”

著,他伸出手,幫顧修緣揪了一根白發。顧修緣吃痛,齜牙咧嘴的‘嘶’了一聲。

不過他心中一暖,先生還是一如既往的貼心啊!他怎麽都沒法把夢裏那個恐怖的魔尊和現在這個溫柔的肖賢相提並論。

顧修緣倒沒發現自己有白發,隻是覺得最近研究坐忘論殫精竭慮,頭發成把成把的掉……他有次做惡夢,夢見自己頭頂禿了一大圈……給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