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玄冥高高在上的屹立著,他再次揮動拂塵,寒冰氣流再次打在她用盡全力支撐的身子上。

玄冥冷聲道:“這一下,是為懲你無憑無據,汙蔑他人!”

他再次揮動拂塵,又是一道重擊落在了畫笙身上。“這一下,是為懲你通敵之罪!!”

一次又一次的攻擊重重的打著畫笙,她拚命撐著的雙臂再也無力支撐,整個人都倒在了血泊裏。而玄冥的攻擊並沒有停歇,她周身的沙土都在猛烈的攻擊下不住的震顫,飛卷——

畫笙在一大片血泊裏不住嗆咳著,眼淚和著血,隻能咽下去。

所有人看著她血肉模糊的身軀都不忍再看,一旁的長老勸住了玄冥,“差不多得了。”

突然間——

畫笙咬緊牙關,用所有力量揪住了他的拂塵,淩亂的發絲下,她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玄冥。

“放開!”玄冥用力一甩,畫笙也再次倒在地上。

淚眼朦朧中,畫笙氣若遊絲的喘息道:“是啊。我是個叛徒,我打心裏感謝慕紫蘇和珈藍能出手救我。”她看向旁邊一雙雙冰冷的眼睛,道:“在這種門派裏,遲早會成為喬疏影的犧牲品。你們遲早會步我的後塵!”她忽然撕心裂肺的吼道,“為了這個門派拚上姓命,不值——不值得!!”

每一個字都如杜鵑泣血,淒厲,不甘,無可奈何。

“來人!把這個叛徒給我扔出去!”

畫笙這個姑娘,平日裏像個甜辣的辣椒,熱烈,俏皮。骨子裏堅韌得又像風雨裏的一朵白花,而在喜歡的人麵前笑起來的時候,又像隻綿軟的花貓。

可這隻花貓,如今卻像一灘爛泥般,被人嫌惡的拋棄。他們將她扔在山腳下的稻草堆上,任由她自生自滅。

這個時候,沒有人記得,那年她僅僅十三歲,就為了門派浴血奮戰,沒有收到撤湍命令,她就死戰不退。

以後也是這樣,喬疏影不喜歡的人,悖逆她的人,要麽被夫君休了,要麽被師父逐出師門,沒有人一個人有好下場。

可是現在,喬疏影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執法長老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

慕紫蘇和長生宮弟子們在太極廣場上修煉時,從而降一個身影。眾人望去——珈藍怎麽又來了?他懷裏抱著的昏迷不醒的少女……是畫笙?!

慕紫蘇走上前去,看見畫笙遍體鱗贍模樣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她這是怎麽了!?陰門的人幹的?!”

珈藍的語氣出奇的平靜,卻聽著讓人心生寒意,“不是。是神霄派的。”

顧修緣驚訝道:“畫笙不是神霄派的弟子麽?她可是犯了什麽罪?神霄派的人怎會下如此毒手?!”

慕紫蘇狐疑的問道:“你怎麽會知道啊?”

珈藍看了眼懷裏的少女,眼中似乎流露出了憐惜,慕紫蘇瞧著他,掏瓜子的手都怔住了。這個如同狼一樣的男人,眼中隻有殺戮和血腥,也會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嗎?

珈藍沉聲道:“我擔心陰門的人找後賬,便派出兩個無影宮的弟子保護他。他們親眼看到,神霄派的那個死胖子廢了畫笙的武功,將他逐出師門。隻因——她給我繡了個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