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抓了一把瓜子,“那有什麽不可能的?步家當年就是被步鬆月滅了滿門,你這是不是報應?”著,他不禁惋惜的深深感歎道:“聽衛永瑜被人抓了個正著,衛掌門見狀,一怒之下……將……衛永瑜也殺了。”

??!

顧修緣驚道:“衛掌門怎會做出如此殘忍之事。”

“衛掌門盛怒之下質問衛永瑜為何這麽做。衛永瑜,有這麽一個母親,他感到惡心,阻礙了他修真之路,毀他清譽。衛掌門一聽,一掌就落了下去。”

慕紫蘇除卻震驚,更多的是覺得蹊蹺,“你覺得這話,會從一個四歲孩子嘴裏出來嗎?”

禦七殺道:“你認為有人在背後教過他。”

慕紫蘇出神的搖搖頭,然後也歎了口氣,“步鬆月她曾經極為溺愛這孩子,護犢子護得緊,隻要衛永瑜想要的,她一定要給他弄到手。步鬆月她這輩子都想不到,會死在自己親生兒子手裏。”

晌午時分,神威門的人便來了訃告。步鬆月因曾經種種的惡行,還被衛景行休了,所以喪事沒有大辦。所幸她之前和妖修做交易的事情沒有被旁人知曉,再加上她是幾個孩子的生母,衛景行便將她葬在八部眾神廟裏,希望她能贖罪,改過自新,下輩子不再作惡。

慕紫蘇和顧修緣二人來到神威門,看衛景行神色低迷,隻是道了一句節哀順變,便去找金穆清了。

金穆清衣著簡潔幹練,眉間依舊英氣清朗,並沒有因身份的變化而改變什麽,隻是比以前更愛笑了,氣色越發紅潤。據神威門弟子所,現在衛景行幾乎可以生活在神威門的最底層吧。金穆清隻要一咳嗽,他就不吭聲了,楚楚可憐。

明俊見到二人後開心得不得了,但他知道派裏在辦喪事,也不好表現在外,隻是向二人規規矩矩的行禮後,拉著顧修緣的手不鬆開,還偷偷跟他:“舅父,我現在叫衛明俊。”

那樣子,很是自豪。

慕紫蘇見金穆清和明俊安好,也很開心。

春日的陽光明媚而燦爛,花開遍地,一派欣欣向榮之象,神威門裏絲毫沒有哀痛的氣氛。

亭子裏,金穆清為二人準備好了茶點,道:“紫蘇,這是我的手藝,還是跟肖先生學的呢,不如先生做的好,還望二位不要嫌棄。”

慕紫蘇吞下一口,“好吃!!比我師父做的好!對啦,我師父總念叨明俊,啥時候明俊也來長生宮玩玩啊?”

明俊雙眼放光,“好啊,我給風姐姐打了一把劍呢。我什麽時候能去?”

慕紫蘇調侃道:“這得問你顧舅了。”

顧修緣一想起這孩子惦記著師妹,心裏就陣陣心酸。

金穆清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勞煩先生記掛,我這兩確實想去看望先生的。隻是……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抽不開身。對了,你們可認識一個姓喬的人?”

慕紫蘇驚訝,“喬?喬疏影?!穆清姐怎麽會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