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仰,眼眶濕潤了,“我發誓,我一定好好待你,讓你享福,給你這世間我能給你的最好的一牽也會好好孝敬肖先生。”著,他打開了手裏的一副畫卷,“我為你畫了幅畫,若你同意,便收下這幅畫,好麽?”

窗戶,忽然被人從裏麵支開了。

甄子墨隻見,肖賢盤腿坐在床榻上,慕紫蘇枕著他的腿,正在熟睡。

肖賢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道:“噓,點聲,饕饕在睡覺。”

………

甄子墨拿著畫的動作,就這麽僵在了那裏。

然後他就哭了。

後來甄子墨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來長生宮,慕紫蘇坐在肖賢的腿上,環著他的脖頸,喂他吃點心,好奇道:“那個甄子墨最近怎麽不來玩了?”

肖賢道:“許是公務纏身吧。”

“這樣啊。那不管他了,來,再吃一塊,啊~~~”

顧修緣躲在樹後看著成抱著慕紫蘇,有意無意撒著嬌的肖賢心裏感到越發的驚悚了。顧修緣心裏跟明鏡似的,肖老魔讓甄子墨去拍賣行,那根本就是捧殺。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倒黴的不僅僅是甄子墨,還是整個甄家。顧修緣已經預見到了甄家的下場。雖然不至於滅門,肯定也如履薄冰了。

簡直就是無妄之災。

趁著慕紫蘇不在的時候,顧修緣問他,“您不是自詡聖賢,怎麽也要薄人家麵子。甚至……陷人家於不義之地。”

“饕饕都沒給我繡過荷包。”

“……”

顧修緣驚呆了。

他捧在心尖上的姑娘,都沒給他繡過荷包,卻給甄子墨連夜繡了一個,還讓他教她怎麽繡,甄子墨那個犢子卻故意給荷包踩壞了。

“饕饕大度,我氣。還記仇。”

“……哦。”

真是護犢子,令人發指!

自從素月陪同沈七歡去長生宮後,她就越發的好奇。沈七歡素來逢場作戲慣了,她很少能看到他如此發自內心的笑。這麽多年來,他隻有在那個清秀雪白的道君麵前才笑得如此開心。她不禁好奇這饒來路,竟和七爺的關係這麽好。回去的路上,素月問他和那人什麽交情,沈七歡並沒有告訴她,隻是他想起了從前的許多事情。

肖賢入魔後,沈七歡聽聞了他慘無壤的行為,前去離恨質問。肖賢孑然一身,沈七歡卻還有一大家子人。肖賢不想牽連他,便認了下來。

沈七歡被他氣得語無倫次,手指不停點對著他,心裏又急又恨,“肖賢,你好,你很好,好就好在好他奶奶個熊!”

罷,沈七歡氣哄哄的走了,再也沒見他。

他知曉他是為了替妻兒複仇,可誰跟你有仇你找誰去啊,殺無辜幼還算什麽男人?他一個這麽理智的人竟然會為愛情這種無聊的事情失去做饒底線,忘記曾經的初衷。

沈七歡永遠不會不認肖賢這個朋友,隻是他對他失望至極,他想好了,不管他犯下多大的罪行,隻要他有悔改之意,沈七歡還會像以前那樣為他橫刀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