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賢護犢子,沈七歡心眼,聽慕紫蘇在書院裏被那般欺淩後,沈七歡先急了,跟肖賢: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自家姑娘還能讓外人欺負了不成。肖賢的損招讓某個孩子的爹丟了官,沈七歡派出九獄黃泉的影衛搞垮了他家的生意。

沈七歡輕笑,道:“你師父曾經用血救過我,一麵之緣。”

七爺這貨瞎話,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到血這件事時,她又悵然的深深歎了口氣。

“怎麽了?”

慕紫蘇佯裝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道:“沒什麽,事,不值得七爺一聞。”

“又和你師父吵嘴了?”

慕紫蘇驚訝,“您、您怎麽知道!”

“我的眼線遍布九州,這下間隻有我不想知道的事兒,卻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事兒。”

慕紫蘇看著他滿眼放光,“不愧是閑鶴樓的大老板啊!等等,我們是在聊嗎?我的,我竟然在和荻花後主聊啊!!”

沈七歡也沒個正形,隨意的摘歪在房頂上,他嘬了口煙,噴雲吐霧間,他半眯著眼睛,大紅袍子從他刀削般寬大的肩膀上傾落,一股深沉老練又狡詐的妖孽氣息,就這麽隨著他嘴裏的煙霧繚繞開來。

沈七歡坐了起來,彎著腰,一隻持著煙改手撐在腿上,“你一直很在意當初他把你送給別饒事情吧。”

慕紫蘇點頭,“嗯……我去問過曾經他把我送去的那戶人家,他們那個意思,應該就是,他就沒打算把我接回去,就這麽不告而別了。”

“你想知道真相嗎?”

慕紫蘇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道:“真、真相?”

“是啊。當初把你送走,其實是我安排的。”

“什、什麽?!您……安排的?!”慕紫蘇努力回想,怪不得那對夫婦支支吾吾什麽都不肯!原來,原來是受了沈七爺所停

“你師父當時受了重傷,但他稀裏糊塗的,也沒發現。是我遇見他時,才發現了這點,便強行拉著他去閉關。”

慕紫蘇低喃道:“好像在他送走我之前,他的病確實突然嚴重了……當時我還,還笑話他總犯糊塗……”

“那次閉關凶險異常,我需用八十一道神魂針打入他的琵琶骨內,釘住他的魂魄,以免魂飛魄散。但你有所不知,這種針普通人一針都無法承受,他卻足足挨了八十一針。”他搖頭,痛楚的笑道:“丫頭,我這輩子都沒法忘記,他當年跪在血泊裏,身上的那件道袍,早已被他的血染得鮮紅無比,背上已露出白骨,卻還一個勁兒的跟我,他沒事。”

慕紫蘇的心很疼。疼到不知不覺落下淚。

“我當時都已於心不忍,下不去手。可他不知憑著怎樣的信念撐到了最後。”他看了看她,“你可知他跟我什麽。”

“什麽……”

沈七歡的目光變得柔軟,喉間也有一絲哽咽,“他,他想接你回家。”

慕紫蘇再也控製不住眼淚,瞬間崩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