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血腥味瞬間蔓延開。在慕紫蘇聞到這個味道時,她閉著眼睛下意識的咬了上去——

這世上除了慕紫蘇以外,誰也不曾知道,魔尊的鮮血這般香甜清瀝。

他懷抱著她,輕輕拍撫著她的身軀,“慢些喝,師父的血都是你的,誰也不會跟你搶。”

漸漸地,慕紫蘇的身上散發出陣陣清透的紅光。當時肖賢突然奇思妙想計上心來!他稍稍咬破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用舌尖舔了一下她的唇瓣。

她迷迷糊糊將他的舌頭含在嘴裏,像是含了一塊獅仙糖般輕輕唆了唆。縱然她神智未清,表情卻極為甘之如飴!旋即,她突然將他壓倒在床上,環住他的脖頸,瘋狂的吮吸著從他舌頭裏流出的血。

慕紫蘇喝著喝著,便睡著了。

肖賢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側身撐著腦袋躺在她身邊瞧著她。

他感到舌頭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他半張著嘴,吸了幾口涼氣,心道:這丫頭下嘴還是那麽重啊……

門外,所有人都焦急的等候著。肖賢推開門時,大家蜂擁而上。

“先生!掌門她……沒死吧?!”

“你個烏鴉嘴!亂什麽!”

肖賢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噓,你們聽。”

眾人側耳凝聽。

“呼嚕……呼嚕……呼嚕……”

大家這才長舒一口氣。

顧修緣緊繃的神經突然鬆懈下,便倒在地上,昏睡不起。

林冬青道:“守一守貳,把大師兄抬到藥房裏去,我看看他的傷勢。”

“好!”

長生宮裏的人們有有笑的散開了,卻沒有人問過那個為了保護慕紫蘇和顧修緣同樣身受重贍白衣。他的傷本就被洛英用捆仙索封印,方才和魔修纏鬥時,他已經動用了穩住毒素,以免讓其侵蝕琵琶骨的元氣,現在,他根本就是在吊著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

白衣自知無趣,慕紫蘇也平安無事,他一手捂著尚在流血的腹部,打算離開。

然而,在他剛剛邁出一步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兄弟,你擅也不輕啊。”

還未等白衣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那個白發老道給抓住了!

他驚慌後屠:“你!你做什麽!”

這個人沒事兒抓人家的手幹嘛,好討厭啊!

但是經過那麽多事,白衣對他也有所改觀,如今一窺他的力量,白衣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絲恐懼。雖然,白衣不願意承認。

白衣妄圖甩開,但肖賢依舊緊箍著他如羊脂玉般的細膩白皙的皓腕,不管白衣怎麽掙脫,也難逃他的魔爪。

“你放開我!”

肖賢笑道:“十指纖纖,骨節適中,真是雙漂亮的手,很適合撥弄琴弦啊。隻是這雙手的主人,鋒芒太盛,戾氣太重。”

白衣不想理他。

“早年間,我也是能知命,斷吉凶的。算命測字,無一不通啊。”

白衣表示沒什麽興趣,“哦,是麽。”

“先生我方才觀你手相,見你手掌單薄,手指下紋路繁雜,便斷你幼年艱苦,命途多舛,同六親無緣,甚至有一次血光之災。”

“……”

白衣有點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