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瑩兒上下打量著俊秀儒雅,卻瞧著有些好欺負的顧修緣,輕蔑道:“你?”

“大師兄,你別添亂。”

顧修緣不理慕紫蘇,對楊瑩兒道:“在下長生宮執事長老。顧修緣。要不您親自和我們掌門喝,要麽我來喝,我們慕掌門堂堂一派掌門,答應你的賭注已是給你薄麵,否則,若讓我們掌門跟你個普通弟子喝,”顧修緣笑得溫潤,“恐怕您有點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吧?”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這話也能從顧修緣嘴裏出來嗎?

楊瑩兒剛想怒罵,卻轉念一想,既然此人是長生宮執事長老,倘若他輸了,慕紫蘇不僅會出糗,長生宮更會顏麵無存,再,要是在這個問題上繞彎子,那她精心準備的局不就泡湯了?

顧修緣低聲對慕紫蘇道:“你這次得聽我的。雖那酒裏無毒,但他們定是有備而來,我功體受損無妨,可你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慕紫蘇猶豫道:“可你方才已經跟洛英他們喝了那麽多……”

顧修緣給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拍拍她的手,微笑道:“相信我。”

她點零頭,“好!”

眼前的桌子上,廝將菜肴全部撤下,隻有兩個酒碗和一壇子酒。

另外一個神威門弟子將酒倒滿,道:“開始!”

顧修緣和方師兄同時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緊接著,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第二十碗。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二人。

“這他娘的顧修緣到底是什麽路子,怎麽那麽能喝?剛才他已經跟咱們喝了不下五壇子,卻還能跟這位方師兄拚上一拚。”

一個精金修士和青銅修士拚酒,顯然前者會贏。隻因前者內功渾厚,酒氣進入體內可輕而易舉的化解。這位方師兄是黃金五階,顧修緣才是秘銀。即便秘銀一階和黃金五階隻差一階,但功力卻相差十萬八千裏。畢竟從築基期進入化嬰期,是九州所有修士修真路途上最艱難也是最大的一個坎兒。

狄秋眼瞳微眯,“是內功。”

“什麽?”

“這顧修緣練的不知是什麽功法,縱然目前實力普通,可根基卻是相當穩固。進入化嬰期對他來講,根本是輕而易舉!”

三人驚訝的看向顧修緣。看來,他們是瞧他了!

已經沒人記得這是第多少碗了,隻是二人還在喝著。不過這時已經能看出一些細微的變化了。方師兄依舊麵不改色,而顧修緣的另一隻手,已經不由然的扶在了桌上。他喝得看上去也有些艱難,甚至已有汩汩的酒水順著他修長細膩的脖頸滑下。

楊瑩兒仰起頭,誌在必得的笑道:“怎麽,不行了嗎?”

慕紫蘇緊攥十指,“當心功體!”

可她也沒弄懂,這方師兄怎麽那麽能喝。如今管不了那麽多,她將手背到身後,手中凝結出一道極為不易察覺的元氣,緩緩輸送給顧修緣。

顧修緣察覺到這股力量的時候瞥了慕紫蘇一眼,搖了搖頭,示意還用不著她出手。

呼延灼低聲跟洛英和狄秋道:“神威門的人使詐!那方師兄事先服用了酒蟲,那酒蟲還是個上品的,他娘的怪不得那麽能喝!你們看,他手腕的經脈是血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