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第二那弟子回來複命,他家掌門同意了。

慕紫蘇一愣,這人腦子被驢踢了後又被門夾了吧。十倍他都認栽,看來這步鬆月沒少給這位仁兄下『迷』魂『藥』啊,都給『迷』成傻子了。

慕紫蘇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我逗你玩呢,多少銀子我們都不賣。你們應該知道,好爐子百年一見,過了這村兒,我哪找下個店去。要麽你拿爐子跟我換,要麽——大師兄,送客。”

顧修緣心裏犯嘀咕,道:“慕姑娘,這神威門不比慕容家,他們不受任何束縛,倘若要真撕破了臉……”

“撕啊,沒人攔著他們啊。”

“……”

之後,神威門再沒了動靜。長生宮還是忙著煉丹練功的事兒。隻不過拍賣行步鬆月那麽一鬧,沈七爺那麽一助攻,全九州的人都知道長生宮跟掌門夫人搶爐子的事兒。

那些曾不看好長生宮的門派,全都很驚訝,兩千兩百兩的銀子,長生宮何時變得這麽有錢了。

不過這太極八卦爐若練不出頂級丹『藥』,也就是破銅爛鐵一個。他長生宮即便得到了又有啥用?況且,他們真留得住嗎?

晚上,慕紫蘇領著肖賢回去睡覺。這兩肖賢挺聽話,即沒有坑她,也沒有纏著她撒嬌求關愛。

慕紫蘇給他脫晾袍,一邊疊起來一邊看著他躺到床上。她還想著,平日來總嚷嚷著給她講故事,今兒怎麽也不講了。

“喂,我。”

肖賢闔目歎息道:“唉,以前還知道喚我一聲師父,有時急了便直呼姓名。現在……唉。”

慕紫蘇嗽了下嗓子,道:“咳,我以為你睡著了,誰知你沒睡覺。”她別別扭扭的走過去道:“你、怎麽不問問我,前幾都發生了什麽。”

慕紫蘇一直憋著見沈七歡的事兒,就想跟他,可肖賢卻不聞不問,慕紫蘇隻好給自己找台階下。

“怕你煩師父啊。兒不早了,快睡吧。”

“不準睡!起來!”

肖賢『揉』了『揉』眼睛,“怎麽連覺都不讓人睡了……”

“您都睡一了!還睡!”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啊。”

慕紫蘇翻了個白眼,他都哪兒來的這些話,還一套一套的。

見他如此,她便道:“不問算了,睡覺!——別摟著我!”

她的耳邊傳來了溫雅低沉又帶著笑意的聲音,“生氣啦?”

“沒有!”

“這麽愛生氣,像個受氣包似的。師父逗你玩的,來,給我講講,那你發生了什麽?”

“哼。不!”

肖賢側躺著,撐著腦袋,懷裏抱著她,道:“師父想聽你啊,師父求求你,跟我講講,好不好。”

慕紫蘇暗中咧嘴一笑,然後騰的坐了起來,跪坐在他麵前,興致勃勃的道:“我給你講講我們去拍賣行的事情吧,我跟你哦!這次我見到了沈七爺哎!師父你聽過沈七歡嗎?就是一劍獨秀的好兄弟啊!”

他不僅見過……倆人還睡過一張床,一起分過髒……

“嗯……名字耳熟。”

“他那個風度,那個氣場,太『迷』人了。師父,你他跟一劍獨秀在一起,誰更厲害,誰更帥。”

肖賢這會倒是毫不猶豫:“一劍獨秀。”

慕紫蘇抓起他的手使勁點頭,“真是英雄所見略同!我也覺得是一劍獨秀會更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