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七聖,那是他們那個時代的標誌。是修真界公認的最強七人,其中七聖之首,便是坐在劉長生麵前,閑敲棋子的肖賢,一劍獨秀了。

慕紫蘇湊過去,對肖賢道:“東西我收拾好了,明日一早咱們便動身去道門。”

肖賢乖巧的點零頭,劉長生一副深沉的樣子,『插』話道:“去道門尋仙嗎?道門早已落魄,你怕是要無功而返了。你若是想探究修仙之事,大可問我。畢竟,我是香君唯一的徒弟啊。”著,他很驕傲的捋了捋長胡子。

“我有過我要修仙嗎?”

“——哎哎,別走別走,姑娘,你就聽我一罷。”劉長生有點求她聽的意思……

“不聽。”

“就三句!”劉長生彎下腰,向慕紫蘇晃了晃比著‘三’的手勢,根本就是一副討好她的樣子。

這聽著像是江湖神棍騙人時的對話啊!一點神秘感都沒有了!

慕紫蘇嘴角勾勒出陰險笑容,她就知道他心懷鬼胎來著。

她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吧好吧,就三句啊。”

劉長生直起身,對顧修緣道:“修緣,你師叔他,不是抱憾而終的。也許他唯一不甘的,隻是沒有,看著你,長大而已吧。”

“此話……何意?”

“白止畫像上的含香醉,是我塗上去的。”

?!

慕紫蘇和顧修緣不約而同的瞠目結舌的望著劉長生幹枯瘦削的身影,但此時此刻,這副暮年殘軀,仿佛暗藏著洶湧的力量,這是他追求一生的信仰。就像當年,他用修仙之帶給自己希望那般。

微風拂過,他的白發白須和白衣肆意飛揚,飄然若仙。

“當初我放出修仙秘籍是為尋找傳人。可以秘籍之招攬來的人,必定是一個有貪欲的人。我便要去考驗這個人,看他是否有足夠的能力和計謀,能否在貪欲中尋得自己的真心,這道考題,便是替白止拿回坐忘論。”

慕紫蘇駭然道:“那……我在坊間無意中聽得的關於慕容家和白止的傳聞,也是你散布的?!”

“是。這一來,是釣你上鉤。二來,是為了『逼』慕容烈那個畜生出手,來加速我的計劃。”

顧修緣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慕容烈怎會如此憎恨長生宮。”

十年前顧修緣敗於慕容麟,慕容烈堅信父親是清白的,可漫的流言讓他開始動搖了。他要去尋找證據證明慕容家劍譜和坐忘論無關,這時他姐姐慕容笑卻告訴他,確有其事。

最有力的證據,便是顧修緣所練的功法和慕容家劍譜的調息法,一模一樣。

如此,慕容烈才妄圖毀滅長生宮和藏經閣。

“我想你大概看錯人了,我是一個欲壑難填的人。”慕紫蘇很大方的承認道。並且,她為了達到目的,比任何人都可以不擇手段。

“所謂的斷七情六欲,的是減少不必要的欲望,而不是沒有欲望。我故意詐死,也是想看看你,在欲望之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可如果我不回來呢?長生宮豈不就被慕容烈毀了?”

“我隻是想賭一賭。”

“如果賭輸了呢?修仙秘籍可就真砸你手裏了。你對得起你師父香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