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幻術師的下一句話又讓慕紫蘇心灰意冷了起來。

“不過我聽道門鼎盛時期的古法幻術更厲害,不用借助任何東西,便能將一隻凶猛的獅子呈現在眾人眼前。至於那些手法,我就不得而知啦。”

……

他娘的,銀子白花了。

慕紫蘇隻好回到長生宮坐在門檻上繼續嗑瓜子。她到底該用什麽方法才能確定香君羽化的真實『性』。

這時,肖賢忽然從她麵前竄了出來,將她整個人舉了起來。

“饕饕,舉高高啦——”

慕紫蘇像個玩偶被肖賢舉在半空中,雙手懨懨的耷拉下來,無奈的瞧著滿臉愉悅的肖賢。

肖賢將她放了下來,道:“不開心嗎?你時候總『奶』聲『奶』氣的揪我衣服,讓我舉高高。那你……來舉我好不好?”

“這麽大年紀還要撒嬌,我真是……走開,沒有心情陪你玩。再廢話我捶你啊!”

“哦,那我去給別人喝血了”

慕紫蘇跪在地上揪他袍子,“師父~師父父~我可愛的獅虎,您別走呀~”

殊不知,她已經被命運扼住了後脖頸子。

於是,慕紫蘇麵無表情的將肖賢一下下舉起,肖賢在半空中笑得很開心。

做傻子真好,永遠都這麽無憂無慮。

肖賢玩夠了,便坐在她旁邊,了一句很奇怪的話,“道,可道,非,常道。”

“您要是無聊呢,可以去找湯圓他們玩,不要打擾我,我是真的很忙。”

“真話,是十分危險的一件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慕紫蘇瞧著肖賢月牙般的笑眼一怔,“什麽?”

“當一個人沒有能力去講真話的時候,他便要去假話。正是非真非假,亦真亦假。而真假中間,還有個東西名為‘實’這才是一件事的本源,即是‘常道’。‘非,常道’是外表,總是繁複異變,常道則是隱藏在非常道之中永久不變的東西,也被稱之為——真相。”

他繼續道:“所以遇到非常道之時,要尋找背後隱藏的常道,這時真假也就不甚重要了。”

慕紫蘇好像有點懂。按照肖賢的理論,羽化飛升的真假無所謂,最重要的是香君的目的嗎?

可如果升仙是假的,他目的關她什麽事?

肖賢又道:“兩人相約決戰,寫挑戰書的人不一定是送挑戰書的人,送挑戰書的人亦不一定是赴約之人。”

“你的意思是,香君飛升的真實『性』,不等於秘籍的真實『性』嗎?”

肖賢笑眯眯的『摸』了『摸』她的頭頂,“饕饕好聰明。”

這個老不羞,有點高深玄妙啊。

慕紫蘇剛要誇他,肖賢猛然起身道:“對了,明兒個你還得去書院,我要去給你包粽子。”

“大、大夜裏的包什麽粽子?而且我早就不去書院八百年了……”

“我不給你包粽子,你吃什麽。正好你也閑著,走,跟我一起去。”

“不是,這都子時了。”

“胡,這才辰時,你休想糊弄我。”

慕紫蘇叫苦不迭,卻隻能順著他的意,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也怕他又作幺蛾子,便道,“……好好好,走,包粽子。”

但是剛包沒多久,肖賢突然驚醒道:“這都什麽時辰了,你竟還讓我在這兒包粽子……”他很委屈的瞧著慕紫蘇,“你不就是想累死我繼承我的點心匣子麽,唉,罷了,都隨你。師父茹苦,隱忍不嗔。”

慕紫蘇想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