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家夥不是在狡王村嗎?怎麽卻莫名其妙的到了這?難道是追著我來的?

    想到這,我就沒有轉過頭來,而是默默的坐在板凳上繼續吃我的煎餅。反正我也知道這癆病鬼不是傳染病,而是因為體內陰氣過重,傷了肺部所造成的。

    至於臉上的痘痘雖然難看零,惡心零,卻不會傳染。

    秦奮沒有看見我,大喇喇的坐在板凳上,就要老板煮餛飩。餛飩老板倒也是個憨厚老實的人,見這家夥辦事囂張,也不敢惹事,悶頭悶腦的在那煮餛飩。隻不過老板對秦奮也是恨極,一邊煮餛飩,還一邊在那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

    秦奮坐在那後,就從包裏摸出一個藥瓶,不停的在自己臉上塗抹。才塗抹了一半,身子忽然就僵硬了一下。

    緊接著他幹笑一聲,:“田爺,我喊您田爺還不行嗎?您怎麽還沒走?”

    我側著身子一看,才發現又一個人坐在了秦奮的身邊,端起他的餛飩碗就大口大口的開始吃起來。

    這人身上髒兮兮的,臉上全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以至於我一開始竟然沒認出來。

    不過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副憨厚的麵孔,我就知道他是誰了。

    養魂人田永銘。

    當初田永銘為了給華山養魂人製造機會,一咬牙,一跺腳,跟我一起去了狡王村放火。事後狡先生認準了我,把我硬生生逼近了凶墳,後麵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田永銘到底有沒有脫險?新娘子又有沒有被救出去?我一概不知。

    本以為折騰了一整夜,華山養魂人已經遠遠遁走,不成想這時候竟然遇到了田永銘。

    我很心的用衝鋒衣掩蓋住了臉龐,然後稍稍側了側身子。不是我想不想跟田永銘話,實在是狡先生一定對我恨之入骨,若是我還在喀喇沁左翼的消息流傳出去,難免會被人堵住。

    在沒有離開喀喇沁左翼之前,我還是低調點為好。起碼探聽一下狡王村的消息再。

    卻聽田永銘吃完餛飩之後,在那搓了搓手,:“癆病鬼,你不是也沒走嗎?怎麽著?還想給狡先生賣一次命?”

    秦奮幹笑一聲:“怎麽可能呢。這不是閑的沒事,出來轉轉嘛。”

    田永銘低聲喝道:“放你娘的屁!姓秦的!我就問你一句話,你若是敢一句假話,老子切了你!”

    秦奮這癆病鬼身子骨不如田永銘健壯,雖然懂得一些邪門歪道的害人手段,但是田永銘乃是華山養魂饒嫡係傳人,那些害饒法子對他也沒用。

    所以秦奮被田永銘這麽一罵,立刻哆嗦了一下,然後陪著笑臉:“田爺笑了,您有什麽盡管問就是了,我保證不半句假話。”

    田永銘:“張無心在哪裏?”

    秦奮的腦袋搖晃的猶如撥浪鼓一樣,回答的飛快:“不知道!”

    田永銘冷笑道:“你不知道?”

    秦奮苦笑道:“我的田爺啊!你們既然搶走了新娘子,就趕緊跑就是了。他狡先生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追到華山去吧?幹嘛還回來趟這趟渾水?”

    田永銘哼了一聲:“你以為老子跟你一樣,是忘恩負義的王鞍?昨晚上,若不是張無心放了一把火,我們養魂人一脈,非得在這全軍覆沒不可!”

    秦奮的臉都快耷拉下來了,他慘笑道:“田爺,您也知道張無心燒了狡王村,這筆賬是算在陰陽店鋪頭上的,你們摻和個什麽勁啊?您知道狡先生氣成什麽樣了嗎?狡先生發誓要把他養成鬼,就算是張無忍和何中華來了也沒用!這已經是生死大仇了,您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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