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沒有窗戶,難怪我在外麵看的時候黑漆漆一片,連個燈光都沒櫻不過屋子裏坐著的另外兩個人卻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要知道田伯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不交朋友。難不成這兩個人是他的客戶?來買人皮的?

    這兩人打扮相似,都是黑衣黑褲黑帽子,帽簷壓的很低,以至於我都看不清他倆的模樣。

    他們全身漆黑,唯一例外的就是腰間各自纏了一根不倫不類的白色束腰。左邊那女的也就罷了,腰肢纖細,倒也算是好看,可右邊那男的卻五大三粗,腰間纏一根白色束腰怎麽看怎麽古怪。

    我打量他們的時候,那男的也在打量我。忽然間那男的站起來,默默的:“既然田伯還有客人,那我們就先走了。告辭!”

    兩人站起來就想走,但是田伯卻急忙攔住了他倆,臉上陪著笑:“兩位先生莫急,我給你們引薦一下,這位是陰陽店鋪的老四,張無心。”

    那男的冷冷的:“張無心?沒聽過!”

    田伯又是點頭哈腰又是作揖,好容易才把這兩人安撫下來。這下看的我一愣一愣的,要知道田伯憑借一手出色的人皮手藝,在圈子裏也算是吃的開。來找他的驅魔人們誰不是有求於他,連重話都不敢一聲?

    難不成這兩人不是田伯的客戶?

    那一對男女看我倆不爽,我自然也看他們不爽。連陰陽店鋪的名頭都沒聽過,想來也不算是什麽了不起的家夥。

    田伯安撫好了那兩人以後,轉身朝我吹胡子瞪眼,不耐煩的:“深更半夜的你來幹什麽?趕緊,完趕緊滾蛋!”

    我心中有氣,田伯對這兩個人這般恭敬客氣,對我卻這麽不耐煩,壓根兒就沒把我放在眼裏。這也就是我有求於他,否則的話非得把他的破房子給拆了不可。

    我耐著性子:“我來這找你借一樣東西!”

    田伯:“借什麽?”

    “你那張人皮招魂幡!就用一夜!價錢隨你開!”

    跟田伯打過交道的人都知道,田伯愛錢,隻要錢到位了,就沒什麽辦不成的事。恰好我家兩位老板都不是缺錢的主,幾萬十幾萬的也能隨便拿出來。

    誰成想我這話一出來,不但田伯愣住了,就連那一對男女也用古怪的目光看著我。

    我立刻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在外人麵前,我也不肯墮了自己威風,繼續:“怎麽?不願意借?”

    田伯還沒話,那個看我不順眼的男人卻冷笑道:“你算什麽東西?竟然也敢借人皮招魂幡?姓田的!你,你借不借給他?”

    田伯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惡聲惡氣的跟我:“這東西不外借!快滾!快滾!”

    他三番五次讓我滾,弄的我好生沒麵子。尤其是那一對男女還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著我,更是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凡在圈子裏混的,誰不是愛麵子的人?我要是就這樣灰溜溜的滾了,日後傳出去豈不是就會淪為笑柄?

    我心中有氣,不但沒走,反而順手拉過一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在上麵一坐,:“田伯,今兒我就把話放在這了!人皮招魂幡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田伯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別看他張口閉口就讓我滾,但要跟我動手,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我跟田伯大眼瞪眼,誰也不肯退縮。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沒話的女子忽然開口了。

    她:“這位兄弟,不是田伯不肯外借,實在是這張人皮招魂幡,已經借給我們用了。您若是真想借,等我們用完還回來再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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