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昨天的商業街附近,我又到了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
這次我不是來找小巷子裏搞非法交易的混混,而是,找一家機構。
這是背靠著商場的小巷,開著幾家生意半死不活的小店,唯一有生意的是賣雜貨的小便利店,其他幾家買衣服的、自行車摩托零件的、辦公文具的,老板自己都睡著了。
繞到巷子深處,我就看到了一間頗為簡陋的“店鋪”。
說是店鋪,分內外間,外間就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外加一條長椅。
唯一的店員在桌子後麵打盹,估計是困得連掌機都懶得看。
我一直走到跟前,這人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這是個狐人男性,戴著近視眼鏡。
“做鑒定?”他問我。
我點點頭。
“嗯,登記一下名字,”他拿起手邊的筆,擰開筆蓋,“戶籍證拿來。”
我搖頭,掏出一遝錢。
他現實呆了一下,隨即,看了看我,似乎想記住我的臉。
接著,他將筆蓋按回去,說道:“樣品帶了嗎?”
我拿出兩根毛發。
一根是我的,上麵的以太已經被完全清除幹淨,就是普普通通的頭發。
另一根,是牛查的。
這是一家做基因比對親子鑒定的店,我就是想看看一個比對。
狐人從桌子抽屜裏那兩個裝在塑料袋裏的試劑管,將兩份樣本裝了進去。
“那麽,我怎麽聯係你?”他問。
“我自己來拿,”我說,“大概多久。”
“三個工作日。”狐人說,“我們半旬休息一天,明天和後天是工作日,大後天是休息日……”
“明天能拿到嗎?”我說。
“那……”他眼睛一亮,“得加錢。”
“多少?”我問。
“三千枚。”他說。
一般來說,市麵價格是五百到一千枚,不過,像這種明顯帶點“不正規”性質的,自然會弄點外快。
而三千枚,基本就是我從那三個非法交易的小混混那裏得來的錢,除了三千,就剩幾張小票。
我毫不遲疑地將錢掏出來,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老實說,本來這麽做沒有多少意義,畢竟,就算牛查是我的直係後代,隔了兩千年,應該也對不出什麽來的,但我還是想看看結果……
完成了這件小事,我走出巷子,繞到了昨天的公廁附近。
倒不是要繼續撈錢……就是,看看有沒有動靜。
雖然,這是可能昨晚就有了一個結果,畢竟摔暈的那個並沒有受太嚴重的傷,倒是那個被同伴拍暈估計夠嗆。
如果能在這裏遇上他們的同夥什麽的,我不介意再撈點小錢。
可惜了,事情總沒有這麽順心的,我也沒必要為這種小事做占卜,畢竟我也不缺錢花。
正準備用僅剩的一點錢打車去郊區,路過商城後街,正好碰上運送農產品的車子要去西郊,於是,我很是幹脆的躲進了車廂裏。
進去之後我是有點後悔——為了保證蔬菜的新鮮,裏麵居然是開著冷氣的!
好在運送的是新鮮果蔬,倒也沒到冷凍的程度。
再者,為了防止果蔬在呼吸作用下加速氧化腐敗,這裏的含氧量也比較低,關門之後還有排氣係統……
老實說,這個倒是不難對付,就算是閉氣,我也能待上好幾天,不過……這顯得我很魯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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