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景煊說完,懊惱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小春子看出他的尷尬,趕緊轉移話題,“皇上,那安平公主也真是……”

說出口,小春子才覺得自己一個內侍說這樣的話,似乎有些不太妥當。

抬頭看淩景煊果然,就看到他一臉上的冷意,小春子縮著頭不敢再說話,卻聽淩景煊輕哼聲,“安平姑母不將朕看在眼裏不說,還敢將皇叔當傻子期瞞。皇叔是誰,豈會任她隨意戲弄。”

小春子不敢當麵回應,卻是在心裏腹議不斷。

那安平公主可不是麽!平日裏口口聲聲跟攝政王說,一切都是為了攝政王著想,為了東陵皇室著想,可事實卻早就與聞丞相勾搭成奸。

借著賞花宴為名,私自聞丞相不說,更是利用公主府的名頭為他做掩護,這樣的一個公主還真是將皇室的臉給丟光了。

不過,即便是知道再多的真相,小春子也不敢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去。

聽著淩景煊隱諱的吐槽,小春子深以為然,但卻不敢在麵上泄露絲毫。

“皇上,太後娘娘有請。”淩景煊怒氣未消,便聽到坤寧宮宮人來報。

“朕政務繁忙,轉告太後娘娘,若她不滿意於坤寧宮,朕可以親自為她賜一座冷宮。”

下人得令而去,淩景煊卻覺得心頭的怒氣更甚,燒的他心口發疼。

沒過多的糾結,他便直接去了攝政王府,沒要人通報便直接去了娉婷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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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國公府

得知聖旨時,整個安國公府都亂作了一團。牌匾被摘,家產被抄,除去淩玉兒的公主院,安國公府其他院落都沒有一片完整的。

要說全府上前最鎮定的莫過於淩玉兒了,她將和離書直接扔在安樂意的麵前。

“和離吧,本宮向來仁厚,留給你最後一絲顏麵。”

“淩玉兒你休想!”安樂意咆哮出聲,他不相信安國公府會沒落的這麽快,明明在這之前,他還是國公府的世子爺。

隻不過眨眼的功夫,安國公府沒了,他爹不再是國公爺,他也不再是世子爺,就連淩玉兒也落井下石的要跟他劃清界限,安樂意如何能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

可他的拒絕,看在淩玉兒的眼裏,無足輕重。

“既然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那也就怪不得我了。傳出去的消息不再是和離,而是休夫,本公主要休夫。”

淩玉兒輕哼一聲,將之前手裏的和離書給揉成一團,然後直接寫了另外一封休夫書,按了手印扔在安樂意的麵前,便領著元春等人離開安國公府。

“公主,我們回宮嗎?”走出大門後,元春問淩玉兒。頗有幾分欲言又止,此時即便是宮裏,隻怕自家公主也是不方便回去的吧。

“不回了,元春你若還想既然跟著我的話就跟著吧,其他人給足他們盤纏和銀兩,都散了吧。”

“公主,你……”元春吃驚不已,有些不太明白自家公主的意思。

“沒什麽奇怪的,我這輩子都被困在這上京城裏,如今也想出去走走,皇宮那裏不是我的家。”

看著皇宮的方向,淩玉兒一臉的平淡。

或許安諾父子永遠都不會知道,有關於他們跟聞丞相一些隱秘的往來記錄,都是她親自交給皇叔的。

有關於安平姑母那裏的把柄,也是她耍手段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