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秋嵐的話,淩敬遠一張臉冷成了冰塊,滿腦子都是彎彎要走的消息。

她為什麽要走,是因為在王府裏呆的不開心嗎?還是說被人給欺負了?

淩敬遠想了千百種,但就是沒有一種是因為彎彎找到了想找的那個人,所以準備離開。

在他看來,彎彎找的那個人肯定不在上京城,時間一長,彎彎受了挫,自然也就不會再提及。

可如今彎彎提出想離開,他心裏便慌了神。

秋嵐見自家父王神情突變,不解地問,“父王你不知道彎彎姐要走的事情嗎?”

淩敬遠不語,這樣的話彎彎又如何會跟他說。

她什麽都避著自己,就連話都不想與他多說,又如何會說離開的事情。

他甚至可以想到,如果他不插手,她或許會像上次一樣,留下一封書信,然後直接離府的吧。

可在上次,他便已經下了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離開。為了能留下她,不管什麽樣的手段,他都會用。

包括脅迫!

所以,當天晚上,墨硯便去了向陽院,以王爺受傷不便需要人為由,將彎彎給請了過來。

彎彎本不想來,但墨硯卻是黑著臉說了不少暗含軟刀子的話,無外乎便是提醒彎彎,王爺是為保護她才受的傷。

還說如果得罪了他們家王爺,那想在上京城裏立足可是沒那麽容易的。

彎彎向來是遇強則強,她本不想搭理墨硯,反正她都要離開了,還管是不是會得罪攝政王呢。

可奈何秋嵐跑到她房裏,哭訴了一通,說她家父王可憐。自然親娘便不在,身邊可信的人不多,好不容易有個知冷知熱的吧,還被嫌棄。

彎彎被她哭的有些心煩意亂,最後更是直接被秋嵐給拖去了吟霜院,墨硯則是在身後跟著她們。

再見淩敬遠,彎彎覺得有些尷尬,可淩敬遠卻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但唯一不同的便是,彎彎再喂他湯藥,他卻是怎麽都不願意再喝。

“擱那兒吧,本王一會兒再喝。”

彎彎端藥碗的手一僵,放也不是,端著也不是。抬頭看向淩敬遠,見他一臉的寡淡。

良久,彎彎把藥碗放到桌上往外走。

門口墨硯和府醫一起守著,“彎彎姑娘,我們家王爺這藥是一定要喝的,不喝藥那傷口他就不好呀。您也是知道的,那傷口深可見骨呢。”

府醫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彎彎不語,也不回頭。

墨硯咬咬牙,將府醫給一把那麽不,給彎彎留下一句話,“姑娘,你將我們王爺照顧好,可就是造福我們整個東陵國了。”

彎彎微愣,半晌才明白墨硯這話的意思,無非是提醒她,淩敬遠可是整個東陵國的天,若他有個任何閃失,那便是整個東陵國的罪人。

彎彎輕歎,有些覺得自己當初入住攝政王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就這麽不待見本王嗎?跟本王多待一會都會覺得難受?”

原本沒打算說這麽一句話的,但淩敬遠就是沒忍住,看著那抹纖細的身影,他覺得心裏格外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