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會與公主無關,安世子身為駙馬爺,榮辱皆是與公主一體,公主有權利知道安世子做下的英勇事跡。”

淩敬遠冷笑,話中的嘲諷說的清楚分明。

安樂意咬牙顫著腿跪了下來,“王爺聖明,臣知罪,願意認下一切懲罰,但求王爺不要宣家父和公主進宮。”

他不能讓淩玉兒被宣進宮來,依那女人的脾氣,今日若真讓她進宮丟了這個臉,到時候她回宮後,自己的麻煩必定少不了。

那樣的結果不會是自己想要的,與其這樣,倒不如現在就放低姿態,免去一切不良後果。

淩敬遠冷哼一聲,轉頭問淩景煊,“皇上認為,此事應該如何處置?”

被點到名的淩景煊,先是掃了淩敬遠一眼,隱約覺得皇叔問他這個問題有著很明顯的考校意思在。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義正言辭地說道:“自是嚴懲不怠。”

淩敬遠沒說話,但至少也沒有反對,淩景煊自認為對他家皇叔是極為了解的,因此順著這麽一個意思,將安樂意狠狠地責罰了一番不說,更是一道聖旨直接送到安國公府。

聖旨上勒令安樂意在府中閉門思過半月,不得踏出房門半步。

如此消息在安國公府傳開,裴秀蘭呼天搶地的,淩玉兒卻是狠狠地一番嘲諷。積累了一路的安樂意自然不會乖乖地被諷刺,兩人當即便上演了一套全武行,鬧的整個安國公府熱鬧了一下午。

沒用多久的時間,安國公府裏發生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上京城。

丞相府裏,聞仲成聽下人回報這麽個消息時,臉黑的簡直是不能再黑了。

“蠢材,廢物!”他氣的將手邊的一摞書都給推了下來,發出來的巨響讓前來匯報的下人縮著脖子不敢多說一個字。

“本相真是瞎了眼,當初才會舉薦這麽一個人去皇宮當差。”

聞仲成是真的有些後悔那天舉薦了安樂意,不僅當時輸給宴南讓他丟臉,現在更是連帶著整個安國公府都給他丟臉,這簡直就是不能忍受的行為。

眼見著書房裏都是聞仲成的咆哮聲,一旁靜立的傾城緩緩走過來,替他按著肩膀,輕聲安慰道:“相爺別氣,別為那不相幹的人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若他真是那不相幹的路人甲,本相自然是懶得去生氣。可本相擔了舉薦人這麽一個名頭,那個蠢貨犯了錯,難免不會讓人第一時間想到本相的頭上來。”

傾城這些日子沒少替聞仲成出謀劃策,聞仲成已經是十分的相信她,也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她的存在。

此刻傾城開口,便自然而然地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傾訴。

“相爺放心,皇上是賢明之人,又極為孝順。相爺您隻是舉賢不避親而已,那安樂意如何也不是您能控製的,想來皇上不會怪罪的。”

傾城依舊笑的溫婉安然,手上的力度剛剛好,不重也不輕,讓聞仲成極為舒服。

最後他隻是喟歎一聲,“希望如此吧,這安國公府要是再來這麽幾次,本相再舍不得也得跟他們斷的幹幹淨淨的,免得被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