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自然是想你的。”淩玉兒輕撫著他的臉頰,眼中也滿是深情。

從前她見過的相貌過人的男子也不計其數,可從未有過像對待他的這種情感,或許,她對他也有了幾分真心。

他不再多言,隻要能夠聽到她的回答,今日冒的險便是值得的。

他輕吻著淩玉兒,仿佛今日娶她的人本就是他,而非安樂意。

“為何那姓安的不來,來的卻是你?”方才被他那雙深情的眼睛迷了心智,緩過神來,淩玉兒才開始疑惑,為何今日安樂意沒有回房,而子琰卻大搖大擺了走了進來,好似自己原本就是與他成親一般。

對於安樂意,淩玉兒是一句也不想提起,連稱呼他都隻用“姓安的”來代替,若不是非提他不可,她又何必要想起他來讓自己煩心?

“他一直不來,難道公主還要一直等他嗎?隻怕……這會兒早已經在哪個風情萬種的女子身邊,忘了您是誰了。”子琰撫摸著她的頭發,眼神中滿是寵溺,可他這番話卻也如同最利的劍,狠狠的刺入淩玉兒心口。

此話不假,安樂意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哪裏會有一世隻鍾情一人的道理,況且兩人本就沒有感情,甚至還互相瞧不上對方,會發生這樣的事也並不奇怪。

至於是被勾、引,還是本就有意寵幸其他女子,這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隻有男人才更了解男人的心理,麵對外界的誘惑,有幾個能夠忍耐呢?哪怕有人對他真心實意,他也會背著她偷偷留戀外頭的花香,何況如今他心中並無淩玉兒。

“那你可會記得我?可會從始至終都把我放在心裏,不被旁人頂替?”淩玉兒突然有些傷感,她急切的想要從他口中聽到答案,哪怕是最傷人的實話。

她就這樣靜靜地瞧著他,雙手也不安的捏著他的雙肩,眼中透出兩個字,那便是期待,若他能告訴自己,他會一直記得自己該有多好……

她甚至有時會覺得有些荒唐,自己明明貴為公主,卻奢望能夠從麵首身上獲得真心,或許正是因為她的身份,才無法得到最純粹的感情,那些所謂的愛,都不過是建立在權利之上的,而自己不過個犧牲品,僅此而已。

“會,隻是……”他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可他最終還是沒有說清楚,他對待淩玉兒的,究竟是怎樣的情感。

“隻是什麽?”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焦急。

她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從前她絕不會在意任何人對自己的看法,或許是他在自己最孤寂時闖了進來,又或許是他方才那番話太過冰冷,冰冷到她徹底看清了安樂意。

她從一開始就該知道,自己與安國公世子的婚姻,不過是場交易,受益的是旁人,犧牲的是自己。

多數為權而生的婚姻,都是如此,不過是各自敷衍的了卻餘生,若是處理的好些,兩人還能相敬如賓,若是處理的不好,或許換來的便是半世的冷落。

在這樣的婚姻之中,想要得到真心,簡直是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