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氏的院子做什麽?夫人你要讓王氏來替大少爺準備聘禮嗎?”白芍有些不明所以,相爺讓青荷準備聘禮,她卻讓找王氏?

“蠢貨!”青荷氣的胸口疼,她狠狠地瞪了白芍一眼,白芍被她瞪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因為青荷的目光實在是太過攝人,所以她不敢多說,但心裏依舊不服氣。

“我是讓你想辦法讓王氏知道齊思嘉的英雄事跡,無論如何得讓王氏討厭齊思嘉,另外再讓王氏知道這麽一樁婚事的促成少不了傾城的幫助。”

青荷強忍著怒氣向她解釋著,奈何自家丫鬟頭腦愚笨,哪怕說得這樣清楚,還是猶豫該如何將此事告知王氏。

“可是……”白芍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樣子實在為難。

“哪有那麽多可是?你既理解不了我的用意,又何苦來問這些?隻照著我的吩咐去做便是!”

青荷已經對她低吼起來,此事不宜聲張,免得惹來是非,如若不然,她定會讓白芍知道,一個不夠聰明的丫鬟無論在哪裏都是站不住腳的。

“是。”白芍終於“屈服”於青荷,盡管她心中仍有不快,卻還是向她施了一禮,轉身離開房間,向著王氏的住所走去。

“你自己說不清楚,倒來怨我……”一路上,白芍都嘀嘀咕咕的,雙手用力拉扯著帕子,像是用它來出氣。

好不容易進了王氏的院子,丫鬟們倒是待見她,姐姐長姐姐短的喚著,直把她捧到了天上去。

在門外等著丫鬟通報,很快便被王氏召了進去。

“夫人,”白芍一改方才那副沮喪表情,換了笑臉來討好王氏。

“起來吧。”王氏不知白芍的來意,隻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她,今日的她似有不同,明明臉上笑著,卻還是難掩她笑臉之下的委屈模樣。

想必,是剛在青荷那兒受了氣來的。

“你家主子可是命你來交代什麽?”王氏對著對著銅鏡試簪那些珠釵,看起來漫不經心的樣子,若是她一早便知道此事,隻怕就不能像如今這樣淡然了。

“也沒什麽,隻是我們主子覺得委屈,想讓我請您過去說說話,訴訴苦罷了。”白芍似乎聰明起來,她不懂得青荷的用意,倒知道如何引王氏上鉤。

聽得此話,王氏隻緩緩將剛簪上發髻的珠釵放了下去,有些不解的瞧著白芍。

“你家主子,受了什麽委屈?”王氏一臉認真的問道,語氣中雖有同情,卻還是聽得出,她不信白芍所言為真。

說起青荷,人人都曉得她的性子,哪是那麽容易受氣的?隻求著她平日裏不要給旁人氣受便是了。

“夫人不知,相爺近日為府中銀兩短缺的事發愁,好在傾城夫人肯為老爺出謀劃策,提議讓大少爺娶了那齊府小姐,這事本與我們主子無關,可準備聘禮的事卻落在了我們主子頭上,這可是最費心思的……”白芍倒是會裝哀怨,將這事輕描淡寫帶了出來,看似隻替自己主子委屈,實際卻讓王氏聽了回“內情”。

聽到聞仲成要讓聞之鬆娶那齊家小姐,王氏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荷花園裏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得知兒子落水她本是想第一時間去看的,但石頭說鬆兒無礙,她便鬆了口氣。

沒想到在背後,聞仲成會如此糊塗,那齊思嘉的模樣如何能入得丞相府來。

隻是……為何府都知道的事,偏偏自己被蒙在鼓裏?就連青荷都得了個幫忙置辦聘禮的活兒,而自己今日卻要從丫鬟口中聽說,豈不荒唐?

“真是可笑……”王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