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緊張準備,丞相府的賞荷宴終於是提上了日程。

聞之鬆自那日被彎彎怒懟加動手後,回到丞相府便病了。

病了幾日的他今日本不想出院子,但無奈他娘,也就是王姨娘給石頭下了死命令,要他無論如何也得正常出席賞荷宴,並且務必在賞荷宴上讓聞仲成對他刮目相看,從而讓來丞相府的達官貴人們知道他這個長子的優秀。

“少爺,姨娘告訴我告訴你,以後的日子是否順隨可就看你今天的表現了。所以,你今天可無論如何都得表現出眾些,讓相爺看到你的努力,也讓上京城的人知道你的優秀。”

擔心聞之鬆不配合,王姨娘又特意派了石頭來三申五令。

聞之鬆被這些話念的耳朵都起繭子,見石頭還想繼續,不由得惱火地大吼了一聲,“石頭你到底是誰的人,我娘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不成!”

石頭被他嚇到,低著頭不敢再開口。聞之鬆才鬆了口氣,“我父親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了,最是多疑,我若在這樣的宴會上往前湊,隻會引起他的懷疑。到時候不但得不了好處,還會讓他覺得丟人,你忘了以前聞之鳴是什麽樣的下場了?”

石頭身子微縮,不由得想起以前劉氏母子還在府裏時,每逢有大宴,劉氏總是要求相爺將聞之鳴帶在身邊,介紹給不同的人。

長久以來,聞之鳴自是認識了不少的京中權貴,那些人當著相爺的麵自然會對聞之鳴各種奉承。若聞之鳴是個有底蘊的,自然是名利雙收的事情,但偏偏聞之鳴內裏沒有半分才能,又喜歡吹噓,幾次下來,便讓人給摸清了底細。

後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再參宴就喜歡故意給聞之鳴挖坑,偏偏聞之鳴不但識不出來,還喜歡傻傻地跳坑。次數多了,將相爺的麵子也丟的徹底,再後來相爺便不喜歡帶聞之鳴在身邊了。

“可少爺你又不是聞之鳴那樣草包,”石頭有些不服氣,他覺得自家少爺比起聞之鳴來可是好太多。

“即便我不草包,可也不想當成戲子被人觀賞。”聞之鬆自認為自己還是有幾分風骨的,不願意在人前賣弄自己的才藝。

“可是聽說,這次的賞荷宴,相爺不光是邀請了朝中百官,還言明他們可以帶家屬前來。到時候會有不少的公子小姐,姨娘的意思是少爺你可以趁此機會相看,若有中意的便可以早早地定下,再由相爺出麵結親。”

石頭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看見自家少爺的臉已經黑成了焦炭。

“不要跟本少爺提結親的事情,誰再提便別怪本少爺翻臉!”聞之鬆想起彎彎的那些話,頓時便覺得有些蛋疼。生平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姑娘,卻被人家給嫌的徹底。

不僅如此,那女人還心比天高,舍棄他去高攀攝政王。哼,他想要看看,到時候攝政王是如何將她玩弄之後再拋棄的。

就在聞之鬆各種埋汰吐槽的時間裏,青荷已經領著聞芝林在丞相府大門口迎接客人了。

“大小姐,你應該微笑,這兒可沒人欠你的。是你求著說要來迎客的,我可沒強迫你半分。”青荷瞪了聞芝林一眼,毫不客氣地數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