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本相替你收下了,但這些首飾你自己收起來,姑娘家哪能沒些首飾裝點門麵。”

“相爺,我聽說青荷姐姐要在府裏設宴賞荷,依相爺在朝中的臉麵到時候來的可都是達官貴人,可不能怠慢。

若是因為府裏匱乏而傷了相爺的顏麵可就不好了,這些首飾都是相爺您花高價錢打的,現在當出去雖然會折損部分價值,但也是一大筆錢,能讓相爺手上更寬裕幾分,也算是他們作為首飾最大的價值了。”

傾城說的真誠,無非就是想讓聞仲成同意她將首飾給當了,因為她擔心那些銀票仍然不夠賞荷宴揮霍的。

但聞仲成也有自己的算計,所以堅持不肯要傾城去當首飾。

“放心吧,賞荷宴也不過是前期投資而已,等宴會結束就會回本的。你的這些首飾你自己收好,留著用,等本相手頭寬裕了再給你打造更好的。”

或許是因為傾城的坦誠,聞仲成對她諸多寬容,連這次賞荷宴的真實目的也就這麽宣之於口。傾城目光微閃,在聞仲成再次看來時,她又恢複了那個毫無城府,一心隻為相爺的女子了。

“傾城相信相爺的本事,如果相爺有需要可一定要跟傾城明說哦。”

“放心,本相不會委屈你的。”聞仲成信誓旦旦地保證,傾城乖巧應是,然後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問道:“那賞荷宴,傾城可有機會旁觀?”

聞仲成撫摸傾城長發的動作微頓,低頭見傾城一臉的期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你到時候跟緊本相就是。”

“謝謝相爺,相爺對傾城可真好!”

“傻丫頭,你都這麽掏心掏肺地對本相了,本相又豈能辜負你的心意。”

人生幾十載,聞仲成覺得他似乎隻有在傾城這裏才感受到了真正的感情和身為男子的虛榮。傾城每次看他時那期待、真誠的目光都讓他覺得被滿足。

又是一番纏、綿,相爺留宿傾城閣的消息在丞相府裏傳開,那些原本放棄傾城改投奔青荷的下人們有些心慌和舉棋不定了。

但讓人意外的是傾城卻是什麽動作也沒有,雖說沒有來恭賀青荷,但至少也沒有來找過半分茬兒,就像是她的傾城閣跟青荷苑是兩個獨立的存在,互不幹擾。

青荷雖有些不滿,但得知聞仲成竟然同意讓傾城參加賞荷宴時,還是忍不住地生氣。

“賤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這樣的重大場合跟著瞎湊熱鬧,就不怕丟丞相府的臉麽!”

氣不過的青荷難得的沒有壓抑自己的脾氣,在青荷院裏罵罵咧咧著。一旁的丫頭都低著頭不敢說話,唯有白芍冒著被她斥責的危險小心翼翼地提點:“聽說那傾城可是給了相爺不少的銀票,當時還嚷嚷著要將自己的首飾去當了,來支持相爺舉辦賞荷宴,把相爺可給感動壞了的。”

“哼,就她會作戲!”青荷更生氣了,既氣傾城趁人之危,又氣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不過即便是自己想到了這一點,她也拿不出銀票和首飾來,丫頭出身的她能有什麽值錢東西。太後雖然賞賜過不少東西,可那些她都不能展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