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將軍早年時在戰場上受過不少的傷,沐家鐵騎也不過是個傳說了,如今剩下的都是些老弱病殘。作為東陵國的攝政王,本王必須得為東陵百姓負責,真有戰事來臨,本王是不可能派沐勇勝出征的。

此刻的淩敬遠莊嚴肅穆,說起沐家鐵騎的衰落,讓彎彎不由得想到一個詞:廉頗老矣。

正因為沐將軍勇猛不如當年,所以朝廷不重視,百姓也不再尊重。沐姐姐才會被流言所中傷,彎彎心裏有些難過。

她覺得沐清寒著實不應該被這樣的理由所傷害,她雖然跟沐清寒相識時間不長,但有些朋友是從第一次見麵你就會知道要不要深交的。

“那王爺是代表朝廷放棄將軍府了嗎?”彎彎有些不死心地問,“雖說沐將軍身子不如從前,但他的作戰經驗很豐富,比起那些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肯定要來的強的。”

“可本王不願意冒這個險,論經驗豐富,本王麾下多的是經驗豐富的猛將。”淩敬遠冷下臉來,很明顯是不願意嚐試彎彎的建議。

彎彎有些沮喪,咬著牙一臉的糾結,她心裏能倚仗的資本不多,可是想救沐清寒的想法又特別的濃烈。

“可依王爺的能力,救救沐姐姐並不難的,不是麽!”彎彎有些生惱,這人還真是心冷,明知道他這麽做有些過分,但偏偏沒有理由去斥責他。

“是,本王出手很快就能解救整個將軍府出困境,但是本王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給本王一個必須這麽做的理由?”

淩敬遠大抬步地朝彎彎走過來,彎彎原本就坐在椅子裏,被他這麽逼近,退無可退便不停地後仰,淩敬遠則是雙手撐在她椅子的扶手上。

這樣一來,彎彎就等於是被他給困在了椅子裏。

彎彎咬牙,話題再次轉回到理由上來,她再笨也明白淩敬遠的意思了。

可麵對淩敬遠的強勢逼攻,彎彎有些生惱,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王爺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若不想幫直說就是了。”

淩敬遠氣結,他就不相信這姑娘會聽不出自己話裏的意思。明明聽出來了,還故意裝傻,那便是不樂意他的要求。

淩敬遠伸出手鉗製住彎彎的下巴,索性一次性說個明白,“本王可以直接告訴你,那些謠言的起源在安國公府,也可以替你想辦法處理掉這些謠言,甚至還可以給沐清寒下一道賜婚聖旨……”

隨著淩敬遠每說一句,彎彎的心跳便跟著加速一次。聽到安國公府時,直接疑惑出聲,“安國公府安樂意?可他不是跟沐姐姐關係不錯麽?”

“一段孽緣而已,算什麽關係不錯。估計你沐姐姐此刻恨不得吞了安樂意才好。”淩敬遠輕笑,宴南揍安樂意的事情,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彎彎卻是突然臉色大變,看淩敬遠的上目光多了幾分敵視,“那王爺與那安樂意……”

她可是清楚地記得,安樂意當時還跟淩敬遠同處一室,秋嵐還叫他安哥哥來著。

淩敬遠瞬間秒懂彎彎話裏的意思,身子微微起來幾分,不再那麽強勢地壓迫著彎彎,緩緩開口道:“安國公暗中投誠聞丞相,安樂意卻明麵上向本王套近乎,你覺得本王會傻的被他們安國公府當槍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