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諾你什麽意思,這些年來我為安國公府操勞的還少嗎?安國公府人緣不好能怪我嗎?身為安國公你都做了些什麽,除了玩女人你還能做些別的有擔當的事情嗎?”

被安諾指責,裴秀蘭怒不可揭,指著安諾就開始破口大罵。原本的恩愛夫妻,瞬間便開始爆發戰爭,屋子裏的下人們對於這樣的一幕早已經見怪不怪了,紛紛去院子裏躲清靜,而安樂意則是冷著臉坐在床上,等待著戰爭的結束。

“裴秀蘭,別把自己說的這麽高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呢。你不過是個小小庶女罷了,這些年來安國公府對你已經仁之義盡,要不是看你生了樂意的份上,你以為安國公府會有你的落腳之處?”

安諾沒有胸懷大誌,除了愛玩女人外,便是愛幾分麵子。裴秀蘭這樣當著下人的麵斥責他的行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對此非常的惱火。

再加上來這裏之前,伍氏跟他說了,安樂意就是在安國公府附近被揍的,當時來往的人可不在少數,至少伍氏身邊的下人是都看到了,還有其他家的人。

這樣的行為,不就是被安國公府抹黑嗎?

光是想著,安諾就覺得異常生氣。這樣再被裴秀蘭一刺激,他哪裏還能忍得住氣。

“嗬,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想休我?安諾你長本事了呀,我倒要這安國公府沒有了我,還能不能被稱作為安國公府。”

裴秀蘭也來了脾氣,言語間滿是對安諾的不屑,同時還有對安國公府中饋大權的自信。

安諾氣的胸口起伏不定,“安國公府多的是比你裴秀蘭更優秀的,來人,筆墨侍候,本國公今天還真就要寫封休書。我倒要看看沒有了安國公府的庇護,你還能去哪兒。”

安諾很清楚,如今裴家沒落,裴秀蘭唯一能扯得上關係的就是將軍府,而她現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將軍府套交情,所以一旦被休,裴秀蘭是無處可去的。

隨著安諾的一聲令下,他的長隨安然還真就及時的準備好了筆墨紙硯,那架式便是要準備書寫休書。

裴秀蘭哪裏想得到安諾竟然來真的,眼見著有幾分不可收拾之意,她索性往地上一坐,開始捶胸頓足。

“安諾你個挨千刀的,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你早就想將我體棄,給你的小妖精讓路。可是也不看看,給你生下獨苗苗的人是誰。你要休我可以,意兒是我含辛茹苦生下來的,我得一塊兒帶走。我倒要看看,沒有繼承人的安國公府,如果在京城中立足。”

裴秀蘭的嗓門不小,又加上安然進屋來時,房門並沒有被關嚴,她這麽一番嚎吼,很快便被人傳到了安老夫人的院子裏。

等安老夫人在身邊人的摻扶下,急步趕來時,裴秀蘭正拖著床上傷勢不輕的安樂意下床。

“娘,你輕點,我疼……”安樂意被氣的直翻白眼,他還是個病人啊,他親娘怎麽像是突然得了健忘症一樣呢。

“裴氏你給我住手!”安老夫人急的直咂拐杖,然後推著身後的人往前,要他們去將安樂意從裴秀蘭手裏解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