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賤人,你給我閉嘴!我跟太後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別以為太後給你許諾了嫁妝,你便將自己當正宮娘娘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貨色。”

劉氏此刻不僅沒將青荷看在眼裏,同樣的也沒有將太後看在眼裏。

“我之前之所以敬畏你,是因為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個好前程,可既然你們這樣過河拆橋也就別怪我不給麵子,我今天還將狠話放在這裏,我的鳴兒最好沒事,不然我便是魚死網破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大怒之下的劉氏早就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言,聞芝林是她的心頭寶,可聞之鳴是她的命根子,一個手腳俱廢的殘廢,又怎麽可能會有好的前程,所以哪怕是她賭上全部的身家性命,也必須給兒子謀一份生機。

青荷被她給罵得狗血淋頭,不敢再開口,太後深深的吸氣呼氣之後才能正常的跟劉氏說話。

“你的意思哀家很明白,聞之鳴他怎麽說也是聞家的孩子,哀家不會不管。即便是傾盡整個東陵之力哀家也會將他治愈的,這樣的答案你可滿意?”

太後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樣的話,劉氏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威脅她必須替聞之明治病。

可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又豈是那樣容易治好的,而且很明顯淩敬遠是在威脅她們。

殺雞敬猴,她不敢保證,若聞家兄妹在招惹到秋嵐頭上,淩敬遠還會不會給她這個太後麵子。

見劉氏還想辯駁,太後冷下臉來,重重地敲了敲桌子:“劉氏你口口聲聲心疼兒子,可是如今鳴兒他受此大劫,你不說前去問候他,反而在這裏跟哀家斤斤計較,你這母親當的很不稱職。”

劉氏這才想起兒子現在是病人自己該去探望,拉著聞芝林的手匆匆離開。

大殿裏,太後長籲短歎的一陣後悔,無非就是後悔當年借了劉家的錢財,如今因為恩情還不得不忍耐劉氏的無理取鬧。

青荷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待太後終於是感歎完她才緩緩開口:“娘娘別擔心,相信經過此番磨難二少爺一定會受到教訓學乖的,到時候相爺也能多些時間來替娘娘打理朝政。”

青荷的話說得太後心裏很舒暢,稍稍沉默之後,她突然聲音幽幽的問青荷:“青荷呀,你可知道哀家為什麽要將你放到相府?”

“因為娘娘需要一個相府內部人,”青荷的聲音淡定,沒有任何的疑問,而是篤定。

這個事實,她很早以前便認清了,太後將她放在相府並不是因為她優秀,而是因為太後有這個需要。

她需要一顆棋子,而自己需要一份榮耀,如此也算是一個合作關係。

青荷的識大體讓太後覺得很滿意,“這隻是一部分的原因,還有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你足夠聰明,哀家相信你會替哀家將事辦的很圓滿。”

即便是親兄弟可聞太後依舊不是全然的信任聞丞相,青荷的存在隻是一種防範措施,有需要時便是棋子,沒需要時便是溫香軟玉。

“謝娘娘賞識,青荷定不負娘娘所托。”

青荷聲音穩定,沒有任何的驚慌,像是早就知道。也明白自己該怎樣去做,這樣的態度讓太後非常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