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嵐見賞春被父王嚇的直發抖,便替她回話,“就在剛剛,彎彎姐還喝了一碗銀耳蓮子湯,可那湯是父王你吩咐送來的啊,你怎麽可能會害彎彎姐呢。”

秋嵐覺得這幾乎不可能,她父王怎麽可能會要害彎彎姐呢,明明他還想跟自己一起將彎彎姐留下來的。

淩敬遠聽完她的話,卻是突然沉下臉來,“本王剛回府,並沒有吩咐人給聘婷院送銀耳蓮子湯。”

“可那婆子明明說銀耳蓮子是父王你讓送過來的啊,當時彎彎姐不想吃,是我說這是父王你的一份心意不能浪費,所以才催著她喝下的,如果真是這銀耳蓮子湯的問題,那我可就是害了彎彎姐。”

秋嵐後悔不已,早知道那銀耳蓮子湯不是父王送的,她才不催著彎彎喝,如果真是這銀耳蓮子湯的問題,那她就是個罪人了。

淩敬遠此刻心裏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他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躬著身子出去。

“可有藥解?”淩敬遠問大夫,目前沒有什麽事情是比讓彎彎醒來更重要的事情。大夫對於深宅後院裏的事情一直是避之不及的,這件事情怎麽看都有內幕,他不想惹禍上升,所以一直耷拉著腦袋。

這會子被淩敬遠問及,他便趕緊回答,“毒本身並不厲害,屬下可以調配解藥,隻是這毒恐怕會影響彎彎姑娘肩傷的愈合,因為其中有味藥,與雪肌膏是相克的。”

“大夫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彎彎姐想解毒,就必須停掉雪肌膏?”

可如果是停用雪肌膏的話,那彎彎姐的肩傷必須會落疤痕。

如果彎彎姐的肩頭真的留了疤痕,這自然就與當初父王給彎彎姐用雪肌膏的目的是相反的。

秋嵐問完,淩敬遠的目光也落在了大夫的身上,很顯然也是想要知道答案的。

大夫不敢遲疑,連連點頭,“是,小姐理解的很正確。彎彎小姐在解毒時,得暫停雪肌膏。”

“誰!究竟是誰這麽狠毒,竟然想要彎彎姐留疤痕,太可惡了。”

秋嵐氣憤到不行,淩敬遠卻是眉間徹底冷了下來,彎彎來府裏的時間並不長,活動空間也一直都隻是在聘婷院裏,能得罪的人也就那麽幾個。

範圍一縮小,目標自然就很好確定了。

“你趕緊給彎彎解毒,至於雪肌膏就先停下,不要讓毒素影響她傷口的愈合。”

“好,那屬下現在就去寫藥方。”聽到大夫的話,賞春鋪紙擺墨,大夫凝眉寫下藥方,賞春便第一時間去煎藥。

淩敬遠卻是站在楚彎彎地床前,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楚彎彎。一旁的秋嵐膽怯地看著他,“父王,那銀耳蓮子湯真的不是你送的嗎?”

淩敬遠低下頭來,秋嵐的眼裏有著明顯不敢置信和害怕,害怕是他要害楚彎彎。

“不是,這件事情父王會給你和彎彎一個交待,膽敢利用本王的人,本王也絕不會輕饒。”

屋子裏這一刻有如冷冽的寒風呼嘯而過,秋嵐在她父王的眼睛裏看到了久違的煞氣,但她心裏卻是猛然一鬆,她相信父王不會讓她和彎彎姐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