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很是讚同本王的做法,難道你沒聽人說本王心懷叵測,心狠手辣嗎?

你就不怕你這話,讓本王聽的不開心了,直接叫你給就地處斬了嗎?”

一陣風的功夫,淩敬遠從窗外到窗內,伸出手鉗住彎彎的下巴,“小小年紀,便如此膽大妄為,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

“彎彎自幼在祖父祖母身邊長大,父母教的不多,但是祖父教的知識彎彎都記得清楚,祖父曾說,為人處世但求問心無愧,彎彎認同王爺的處事作風,自然是實話實說,若為了討王爺歡心,而睜眼說瞎話,那邊是違心之言。”

楚彎彎挺直了脊梁,目光清澈的看著淩敬遠,她知道自己在玩一場博弈,賭的便是淩敬遠並不是昏庸之人。

如果他是殘暴無庸之人,那麽他就不能跟太後和幼帝分庭抗禮。

事實上他在東陵國的地位無人能敵,肯定是有真本事的。

既然他不是那昏庸之人,便必定能聽進去自己的話,也能相信自己對他並無編排和看低之意,這樣一來自己的性命當是無憂。

“嗬,好一張利嘴,難怪能將秋嵐給哄得團團轉。”

淩敬遠捏著楚彎彎的下巴冷笑。

“秋嵐年紀雖小,但她心裏很明白,我是不是哄她她會用心去感受,哪怕是對於王爺,她也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在秋嵐心裏,王爺便是天一樣的存在,希望王爺不要辜負孩子的期望。”

淩敬遠的手勁兒不小,楚彎彎被他捏的很不舒服。

她眉頭皺的死死的,左右晃動著,希望能掙脫淩敬遠的鉗製。

小臉本來就比較圓潤,又因為她此刻鼓著腮幫,怎麽看都覺得有些滑稽,淩敬遠一時閃神收了手上的力道,楚彎彎得到自由,退回去狠狠的瞪了淩敬遠一眼。

不知為何,淩敬遠竟然有些心虛。

“你可知道那聞芝林是臣相府的小姐,臣相府與攝政王府向來不和,你們今日之舉,還真是給本王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淩敬遠匆忙轉移話題,希望能在楚彎彎的臉上看到幾分愧疚之色。很顯然,楚彎彎讓他失望了。

“丞相府的小姐又如何?若今日彎彎沒有替秋嵐擋那麽一劍,受傷的可就是攝政王府的小姐了。

到時候消息傳出去,會不會說攝政王其實隻是一隻紙老虎,連自己的女兒被人傷到,都沒辦法討回公道?

再說了,彎彎可不相信,小小的丞相府,會被王爺你看在眼裏。”

楚彎彎年紀雖小,但她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從來不差,眼前的男人身為東陵國至高無上的攝政王,連太後和皇上都不放在眼裏,又豈會將小小的丞相府看在眼裏。

所以今日她受傷,無論如何,淩敬遠肯定會要丞相府付出代價的,此刻他這麽說,不過是故意想看自己吃癟,而她偏偏不想露這個怯。

“如果受傷的是攝政王府的小姐,本王自然要討回公道,不過如今隻不過是個小小的丫頭受了傷,本王又豈會為了個丫頭兒跟丞相府交惡呢?”

楚彎彎沒有看到的角度裏,淩敬遠嘴角邪惡的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