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院的動靜傳到蘇側妃的聽荷軒時,蘇側妃咂了一整套的青花瓷茶具。

“賤人!一個個的都想跟我做對,以為這樣就可以將打倒了嗎?哼,沒了紫衣,我還可以有藍衣綠衣白衣的。這王府女主人的位置遲早是我的!”

一旁的貼身丫頭雨琴欲言又止,眼見著她又要去摔另一套瓷瓶,趕緊一把拉住了她,“夫人息怒啊,紫衣才剛剛遇難,要是再傳到王爺的耳朵裏,到時候夫人您……”

“我怕什麽!我過夠了這樣的日子!”被雨琴這麽一提醒,蘇側妃確實清醒了幾分,可是想到自己受的委屈,又不管不顧的一把推開雨琴,直接跌坐在地上任由淚水滑落。

“側妃這樣的話我們可千萬不能傳出去,不然讓王爺知道了可就不好了。”雨琴揮手示意屋子裏的其他丫頭趕緊下去,當屋子裏隻剩下主仆二人時,她才輕聲安慰道:“我的好夫人,現在的日子怎麽就不能過了,現在王爺可就隻有你一個女人,中饋大權都在你手裏,這王府女主人的位置遲早會落到你的手裏。”

“中饋大權有什麽用,王爺他眼裏心裏都沒有我,我這樣跟守活寡有什麽區別!”看到屋裏沒人,蘇側妃徹底放飛了自我。或許是今日淩敬遠在書房裏說的那樣毫無感情的話刺激到了她,又或者是管家那毫無敬意的話讓她看清自己在府裏的地位。

“可夫人你有權,既然王爺說當初娶你進府便是為了小姐,那你就應該從小姐身上著手啊。雖然我們浪費了不少的時間,但現在從新開始還不晚。如果到時候給別的搶了先,到時候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雨琴話中有話,蘇側妃眉頭一擰,“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雨琴朝娉婷院指了指,“還有誰,那個被小姐當朋友的彎彎啊。到時候她近水樓台先得月,趁機勾、引了王爺,側妃你再哭可就來不及了。”

雨琴在蘇家的時候就跟在蘇則妃的身邊,蘇側妃對她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

“你可有打聽到那女人的來曆?”蘇側妃停止哭嚎,麵色陰鬱地問雨琴。雨琴搖了搖頭,“聽管家說,是王爺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得再問彎彎的來曆。”

“果真是個勾人的下、賤胚子,這才來府裏多久,就讓王爺親自替她下這種命令了。不行,我得去娉婷院看看去。”

說著蘇側妃便從地上爬起來,“雨琴,替本側妃梳妝。”

雨琴扶著她坐到銅鏡前,壓代著嗓子勸說道:“小姐,如今王爺還在氣頭上,你可不能跟他對著幹,娉婷院我們自然要去,不過不是去找茬兒的。”

“那去幹嘛,難不成是去交朋友的!那樣下賤的貨、色我才不想搭理。”蘇側妃餘怒未消,對於彎彎是真的沒高看,一個自願為奴的女人會是什麽高貴出身。

雨琴稍稍沉思一會兒,便湊近蘇側妃身邊嘀咕起來。一開始蘇側妃還滿臉不情願,但慢慢的怒氣平複下來,再次出門時,卻早就已經恢複了那溫婉端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