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頂著楚天闕的目光,哆嗦著搖了搖頭,“送信去定國候府的是街角的一個小孩,他隻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其中又轉了幾次手,所以並不清楚約三小姐的人究竟是誰。”

“天童,給本宮去查!”

機警如楚天闕,察覺出幾分不對勁來,他對麵的容崎也是第一時間坐正了身子,“可是有哪裏不對勁?”

楚天闕沉默著不說話,昨晚關押嬌嬌的那處宅子被人襲擊,好在他早就防患,將*嬌嬌給提前換了個地方。但來人行蹤*鬼魅,暗魂影衛尚未能查出其身份來,今日又說雲珂被人約見,楚天闕心裏有種不太好的直覺。

“先不管怎樣,找到嬌氣包人才是。”

楚天闕做了個手勢,四周動靜不小,影衛出動。

容崎越發地坐立不安,“珂兒一閨閣女子,並不曾得罪過誰,會是什麽人跟她過不去。”

楚天闕坐在椅子上,手裏的折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這件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從嬌嬌的出現,但就目前看來,對方的目的似乎還不少,妄想一箭幾雕啊。”

“你的意思是,極有可能對方是針對你而來,但也把珂兒算計在了裏麵?”

嬌嬌的出現,本就太過詭異,世上哪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而且還那麽巧合叫的就是楚天闕對珂兒的專有稱呼。

容崎不笨,稍稍一思索心裏便有了計較,“可要我回王府*跟祖父他們說?”

“現在倒還不用,影衛很快就會有回複的,現在隻希望嬌氣包能聰明些,保護好自己。”

論著急和擔心楚天闕一點也不比容崎少,一想到雲珂可能會受傷,他的心裏就被火燒一樣的難受。同時心裏還有一種名為後悔的感情在發酵,他那天若不是一時衝動摞下狠話,也不會這麽多天礙於麵子不去找她。

“膽敢傷害珂兒,管他是誰都應該好好地收拾!”容崎氣的一拳直接咂在桌子上,所幸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天童便還了消息回來。

“爺,暗夜有沿途做記號,記*號顯示三小姐去了城外的蝴蝶穀。因為不知道暗夜的記號是什麽時候留下的,也不知道現在三小姐在蝴蝶穀遇到了什麽,我們應該……”

天童話還沒說完,就見他家太子已經翻身上馬了,緊跟著容二少爺也是。

此時蝴蝶穀,雲珂單人匹馬站在入穀處,向四周仰望。

“雲珂已經來了,閣下有什麽話便出來直說吧。”

雲珂一手牽著馬韁繩,一手握緊了袖中的匕首,不願意再往前半步。

今日剛起床便收到一封沒有落款的信,信上說如果想知道嬌嬌的秘密便來這蝴蝶穀。

雲珂自是知道蝴蝶穀危險異常,但對方要求她單人前往,她知道身邊有暗夜等影衛,便多了幾分底力。

“哈哈,雲三小姐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呢,竟然真的一個人來這兒裏,莫不是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雲珂的頭頂響起,空曠的蝴蝶穀並沒有大物阻擋,他的聲音便四處回蕩。雲珂仔細聆聽辨認,卻仍聽不出來者是何人。

“我認為誠信是最起碼的誠意,我依約前來,那閣下是不是也應該依約告訴我,嬌嬌的幕後之人是誰?”